chap_r();    饭后。</p>

    我从澡堂洗完澡回来。</p>

    房间里。</p>

    程柔拎着布包在我房间里逛。</p>

    口红、雪花膏、木梳……她拿起来看两眼，就往她的布包里装。</p>

    「是你的吗，你就拿，当小偷当习惯了？」</p>

    我抢过程柔的布包。</p>

    把东西全倒在床上，将布包重重扔在地上。</p>

    「程夏！」</p>

    是的，她从不喊我姐姐。</p>

    即便是这些年，占了我不少便宜，也不肯喊我一声姐姐。</p>

    我掏了掏耳朵，「我听得见，不用这么大声！」</p>

    程柔哭着跑出去，没一会儿，我妈就进了。</p>

    她一进门，手指就杵到我的额头上，骂道：</p>

    「你真是了不得了，翅膀硬了，就敢欺负你妹，咋不敢欺负外面的人？</p>

    「你是她姐姐，她拿你一点东西都不行？早知道这样，当初我还不如把你溺死在河里！」</p>

    我挥开她的手指，讥讽：「你当初没溺吗？」</p>

    程柔初中时，跟混混谈了恋爱，被村里的长舌妇看到，说得特别难听。</p>

    她当时抓着我就往河里去，把我的头按在河里，边按边骂，送我去读书，结果我跟混混谈恋爱。</p>

    她表现得特别气愤，下手特别狠，我当时以为自己就要那么被溺死了。</p>

    直到村民跑过来劝她，她扇了我好几巴掌，才回家。</p>

    我在村民口中弄清了始末，以为是她弄错了人，大步跑回家想跟她解释，跟混混一起玩的不是我，却看到她抱着程柔。</p>

    「混混没有前途，你以后别跟他们玩！」</p>

    「这次被村民看到，我打了程夏，他们肯定以为是程夏不检点，你的名声还好好的，以后妈给你找个好男人。」</p>

    妈妈被我反问得一愣，随即大哭：</p>

    「我养大你还有错了？你当初跟混混在一块，我要是不阻止，你能嫁进城里，找到文谦这么好的男人？」</p>

    程柔小声嘟囔：「果然不是亲生的，根本养不熟。」</p>

    我猛地回头，瞳孔震惊：「你说什么？」</p>

    程柔脸色煞白，慌乱摇头。</p>

    我攥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却顾不上疼，一字一句道：「你说了，果然不是亲生的，根本养不熟！」</p>

    妈妈紧张地拉住我的手：「你别听你妹胡咧咧，她脑子最近不正常，你们长得这么像，你怎么可能不是我女儿？」</p>

    「如果你不是我女儿，我怎么可能养你，家里又不是钱多没地方花！」</p>

    她振振有词。</p>

    可在我看来，全是心虚。</p>

    往常若是我质疑什么，她不会跟我解释这么多，只会打我、骂我。</p>

    原来如此……</p>

    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