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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起当年那个挺如树的容岩,无畏无惧跪在父亲面前,语气定说“心有牵挂”。而他牵挂的人没多久却远渡重洋,多可惜。
多令人羡慕。
边容岩犹豫了半晌才终于接起电话。
“容岩,回来了!”
对面发小如既往的轻快语调,此刻却如同石,把容岩的心压得严严实实。
他还未作应答,裴方驰已经再次开:“最近忙不忙啊?改天叫上安彧起来聚聚啊。”
“嗯,”容岩收回视线,手拿起了桌上的相框,手慢慢攥紧了手机,“再说吧。”
后面裴方驰又说了什么容岩已无心去听,挂了电话后才疲惫揉了揉眉骨,又想起什么似的快步朝浴室走去。
他想抱抱安彧,现在就想。
容岩敲门的时候安彧浴缸里的水已经凉透了。
敲门声足够轻和,却也让安彧如梦初醒。
他还没有止住眼泪,眼眶也定红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