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亚男的身体骤然绷紧。</p>

    除了初恋，她没有在别的男人面前脱过衣服。</p>

    门外周桂兰催促的声音响起，舒亚男叹口气背过身去，若无其事躺下，看着他掀开裙子。</p>

    仪器冰冷的触感令人不适，舒亚男身体崩得更加僵直。</p>

    医生看她一眼漫不经心道：“别紧张。”</p>

    这话听着更让人脸热，还有这轻佻的语气，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p>

    还不等舒亚男反应，男人的问题砸了下来。</p>

    “最近一次和男/性密切接触在什么时候？”</p>

    舒亚男咬紧牙关，极力忍受羞耻：“我……不记得。”</p>

    再想到母亲先前的反应，她心一横：“医生，我能不能求你个事？”</p>

    男人挑眉看她一眼：“什么？”</p>

    “能帮我隐瞒这件事吗？我可以给你酬劳。”</p>

    她声音带着颤：“多少都行，别让我家里知道，可以吗？”其实直接告诉母亲和“未婚夫”一家，她不是第一次，也不想结婚，说不定撕破脸皮也就能逃离家里人的控制了，可是她不敢。</p>

    她只是个普通的幼师，月薪四千还要交两千给家里做房租和伙食费，这些年几乎没攒下来什么钱。</p>

    如果离开家，她能怎么活，以她妈妈的性格，会跑去学校，跑去她所有朋友面前闹，让她身败名裂只能灰溜溜回去认错道歉，承认自己不检点不要脸，然后被安排嫁给一个更差的男人。</p>

    舒亚男没胆子去试，就只能努力将这件事给瞒过去。</p>

    医生的动作似乎顿了顿。</p>

    “噢？为什么？你跟你现在的男友没有过？”</p>

    他的手按在她腰上，拿了根棉签，声音若无其事：“记不得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是隔得太久了，还是太频繁了？”</p>

    冰冷的手落在肌肤，让她忍不住浑身发抖，舒亚男觉得难受。</p>

    她并不想跟一个陌生的医生聊这么多私事，但现在有事相求，又只能耐着性子说：“没有，我跟他就是相亲……至于后面一个问题，那是我的私事了。”</p>

    那医生意味莫名笑了笑：“有些事你不说明白，我可不知道能不能帮，如果你有频繁的性/生活史，那么HIV和其他性/传播疾病的检查也必须得做。”</p>

    “如果到时候查出这些，我还要替你遮掩，那就是给自己惹麻烦了。”</p>

    舒亚男听他这么说，反而松了口气。</p>

    这态度，应该是已经被她说动了。</p>

    “我之前有过男友，但家里不知道，也没有过危险性行为，已经过去很久了。”</p>

    她斟酌着开口：“HIV筛查我们单位也做的，没有问题，九价我之前也打过。”</p>

    男医生放下棉签，手落在她腹部：“有过几个？”</p>

    舒亚男拿不准这男人到底什么意思，声音忍不住沉了沉：“这个就跟检查没关系了吧？”</p>

    腰上那只手忽然滑下来，不轻不重箍住她大腿：“怎么没关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