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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一声，他骂了句我.操，把手机狠狠拍了几下。</p>

    “倪迦姐。”肖凯明扭头喊她，“你手机借我录下视频，我的自动关机了。”</p>

    倪迦看了他一眼，“有什么好拍的。”</p>

    肖子强闻声看过来，倪迦顿了顿，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p>

    然后她回头，勾唇一笑：“强哥。”</p>

    “嗯。”肖子强应了一声，但脸色并不好看。</p>

    他们打架最烦这样的，打到死都不认错，还他妈不能往死里打。</p>

    就这么想着，肖子强上前狠踹一脚。他块头大，又带着气，那转学生重重磕在身后的墙上，砰的一声，整个人看着快要散架。</p>

    “挺能抗打是不是？”肖子强伸手拽住他的头发，狠狠来回晃着，“那你可给我受住了。”</p>

    转学生被迫仰起头，露出一张破损的脸。</p>

    双目紧闭，唇线紧绷。</p>

    肖凯明拿着倪迦的手机走近，来了一个特写。</p>

    他突然睁开眼睛，死死盯住镜头，喉咙里发出轰隆的低吼，攒着极致的愤怒，像凶极的野兽，阴森可怖。</p>

    肖凯明腾出手，一巴掌甩到他脸上。</p>

    “你他妈瞪，瞪个鸡.巴！有本事喊人打老子啊？”</p>

    初一的学生，声音还未褪去稚嫩，已经学会用怎样的言语和方式攻击别人。</p>

    肖凯明这一动手，其他几个人都冲上去，又是长达十分钟的拳打脚踢。</p>

    这一回，转学生被打吐血了。</p>

    他慢慢爬起来，把全部的重心靠在墙上，靠最后一点力气支撑着自己，不肯倒下。</p>

    事态又一次陷入僵局，几个人停下来，到一边抽烟去了。</p>

    肖凯明和他们分享着刚刚的视频，笑的前仰后合。</p>

    倪迦拿了包纸走到转学生身边，抽出一张，给他擦血。</p>

    指尖触及到他额前的皮肤，滚烫的温度有点吓人。</p>

    他竟然在发烧。</p>

    纸巾很快湿透，血糊糊的，倪迦有些恶心的皱起眉。</p>

    她把纸递过去，“自己能擦吗？”</p>

    没人回答。</p>

    倪迦又抽了一张纸出来，手还没伸过去，他往旁边避了一下。</p>

    “喂。”</p>

    倪迦在他身边蹲下，挑染了几缕银灰色的头发顺着肩滑下来，她温声道：“人别活的那么作，你跟他们道个歉，少不了一块肉。”</p>

    他跟没听见似的，歪着头靠着墙根，喘气。</p>

    倪迦继续说：“他们就要你一句对不起，说完就放你走。与其在这里受罪，不如认个怂，你还能好过点，是不是？”</p>

    她好言相劝半天。</p>

    他都无动于衷。</p>

    只有风卷着叶片波动的声音，哗沙哗沙而过。</p>

    倪迦无话可说，翻了个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