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生存的意义
在屋里翻找。
竹篓,蓑衣,干柴,蜡烛。针线在哪?
床上躺着的老樵夫翻了个身。
他立刻停拉开抽屉的动作,紧张地注视过去,片刻之后扭回脸,搜去全部的绷带,治跌打的药油,在一层找到了针线,没找到止血的药膏。
他的鼻尖和后背开始泌汗,在房间里找不到除此之外还存放东西的柜子,但在老樵夫的枕头旁发现了一小壶酒。
他轻手轻脚地接近他,拿起酒葫芦,拔掉瓶,闻见里面是劣质的高粱酒,掺过水。他把也放进竹篓里,溜屋子。
他必须要找到止血的药。他仰起头,辨认北斗星的位置,趁着夜色赶往山南。山阳会有早生的药草,而南面更靠近长安城,路上定会有其他的木屋,总不至于再度空手而归,但确实也离虎更进一步。
无论如何,他一定会回去。
城门兵一大早便见着了那个李公公亲叮嘱要注意的人。他犯了会迷糊,记得说是这人约莫三日才到,如提早了两天。见这人御马前来,越来越近,他才浑身一激灵,横枪挡上去,大喝:
“武将军,请留步!”
武襄怀拉住缰绳,没马,颇为稀罕地抬起一边眉毛,奇道:
“怎,家都不让我回?”
“陛有旨,请您直接进宫面圣!”
“你挡我面前,我去哪面圣?”
他刚调侃完,左右现两队官兵,把他往中间一围,领头那人抱了拳,
“武将军英雄凯旋,陛特命某等前来迎接!”
说罢一臂向前,城门兵让开路。
武襄怀轻踢马肚,走在他中间,心知大事不妙。这群官兵装得像模像样,逢到百姓便吆喝他平定西域、痛击突厥,立了多大的功,武家将门虎父无犬子等等,给足了面子声势。不人从屋里来,走到街上,欢声震天。他只好也作一副风光无限的模样,挥手致意。
他一路被押到了宫门前,见正门开了,李公公带了一队宫人亲来迎。他马,不知道这人人脸上一片喜色是真是假,心上悬着一把断头刀。
李公公引他进宫,走过前殿,那群宫人便散了。李公公脚步没停,他便也路过前殿,继续跟着。
书房。
李公公停在院门外,
“武将军,请。”
武襄怀略一顿,笑道:
“多谢李公公带路。”
提踵进院,叩开房门,直身跪。
“微臣见过陛。”
霍槐把手里的奏章放,绕至桌前。
“霍临逃了。来劫狱的
是个突厥人。你有什看法?”
当圣上说话喜欢曲里拐弯,现在开门见山,怕是气狠了。武襄怀半垂眼皮,只看他衣摆洁白的鞋尖。
“臣回程路上听闻此事,不敢置信。”
霍槐等着,他只好继续说:
“家父管教严,最恨宵小不义。纵使有人劫狱,臣也不敢想他真会叛逃。”
“他就是逃了!”
霍槐一掌拍上桌面,知道己失态,止不住怒火,
“君子仁义,对他来说算什!冠冕堂皇,到头来还不是贪生怕死!”
他猛然掐上武襄怀的喉咙,拉近他:
“你以为朕年,什都不懂?你才和突厥人谈和,就有人敢在京城劫狱。图瓦什杀朕汉人数万,带着大食军队冲到玉门关,俨然要攻进京城。你带了一批民兵,他就愿意乖乖禅让和谈?笑话!”
武襄怀脸上充血,喉咙被扼住而无法清楚地发声。
“……陛息怒。”
“你给了他什条件才让他撤兵?食物,土地,霍临?”
他钳住他脖子的手骤然往后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