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顺shui推舟
腕的布条,手腕渗血,瘫躺回去,头罩的呼吸愈发粗重。
李言察言观色,提高嗓门:
“愣着干什!还不速速领赏!”
卫尉硬着头皮,再往前走。刚上矮阶,夐深的宫殿又发刺耳的哀嚎,床脚在地上剧烈一拖,木材断裂声响起。
“上去!”
李言大喝。
方形的顶架轰然倒塌,帷幔垮落来,根床柱断了三根,砸在木阶上像是来了场小地震。霍槐被卫尉护着往后退了几步,看见一根床柱打在纱帘里的人背脊上,而他佝偻着背,左腕还被扯在那根坚挺的床柱上,胳膊向后反折。
偌大的宫殿内只有他的喘息,一声接一声,因吞咽而产生短暂的空白,再度声。
武襄怀拱起背,推掉背上的那根木柱,解开缠在左腕上的布条,掀掉罩在脑袋上的纱帘,从他制造的混乱中爬,分腿跪立,手背在腰后,没取头套。
霍槐困惑地眯眼,打量他除了绷带与纱衣便未着片缕的身体,那上面已经了汗,皮肤在烛光更显光亮。
这景象奇怪。要是他是个穿得体面周正的将军,沉默示忠倒也有股气节;现在这番模样,倒让人找不到词来形容,像是牛头安在羊身上。
霍槐回了神,开道:
“这床怎折腾都没塌过。你倒好,还没开始,床先塌了。”
他凉薄完,命令身旁的卫尉:
“把他压住。”
人齐上阵,被围攻的人动如脱兔,撤身躲过一人抓来的手就翻身侧扫,绊倒两人,手摸到一人腰间的剑鞘,拽起就挥向侧后方的人,顺势将剑鞘的主人往前摔,一脚踢飞一个从地上爬起的卫尉,旋身,送另一个爬起的人撞上殿内粗红的圆柱,脚跟狠狠踩上最后留在此地的人的肚子。
“你敢抗旨?”
霍槐被他挑起兴趣,眼睛发亮,手向后托,
“把朕的鞭子拿来。”
李公公立刻寻来他的鞭子,哆哆嗦唆地躬身退后。
那才公然违抗的武将又跪双膝,手背腰后,袒露胸膛,不作辩解。
霍槐扯紧一段皮鞭,感到兴奋。他的脑子在这一刻窜过无数想法。
是不是哥哥也是这样,会反抗?哥哥揍起人来,是不是也是这样利落?哥哥会听他话吗?哥哥的身体不会这样丑,他是翩翩君子,身材颀长,穿什都好看。
然而他的思维旋个弯,开始想,如果他被个人围攻,哥哥是不是也会像这样救他?哥哥肯定会一直保护他到最后,到他彻底安全为止。
哥哥的声音好听多了,不会像眼前这人一样喘起气来像头牛。
他挥动手臂,一鞭甩上武襄怀的胸腹,鞭梢刮过绷带,带血,没听见他吟。
哥哥喜欢的突厥性奴是这样的吗?
他振动手臂,竖直甩了一个空鞭,调整力道,从与方才相反的一侧斜抽而,听见他闷哼,胸腹现一道红线。
哥哥残忍吗?哥哥会虐待他吗?哥哥喜不喜欢听他叫?哥哥为什会喜欢一个性奴?哥哥那样一个好看的人,为什会喜欢这样丑陋的身体?是有什他还没发现的好处?
霍槐的双颊因亢奋而粉扑扑的,嘴角也翘着,心情好到不行。他挽起己的一双袖,倏然一鞭横抽在武襄怀的腹部,注意到他的腹肌仿佛活物一样收紧又松弛,随着他刻意控制的呼吸而深浅起伏。
他想,哥哥喜欢这个吗?
他觉得有趣,一鞭横抽在刚才那鞭的上面,看见他的腹部又做了样的动作。
转瞬之间,他兴趣全失,觉得没了意思。这人就跪在这里挨打,一声不吭,更别说讨饶──他定是要不到他想要的东西了,那还浪费时间在他身上干什?
他丢掉鞭子,折己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