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歌行(八)
好价钱。
起先两家谈得不错,后头为聘礼钱起了争执,你来我往,闹得很是难看。
“可不是,一对璧人终成眷属。”陈蒲若道。
“没后来随去的那几张田契,我俩都坐不上这喜桌吃饭。”沉念安轻轻发笑。
“讲来当年夏宰相险些要与我阿兄结亲,媒人来了几回,后头夏家不知为何又悔婚了……果然,姻缘这事儿,难说。”陈蒲若也随她露出淡淡的笑意。
“夏宰相的婚事?哈,那可真是太早,”沉念安道,“那会儿我估摸着还在岭南作司马吧。”
正说着,迎面突然刮起了风。
今年天寒得早,风一起,一阵接一阵直吹着来往行人的面皮,好似隆冬的清晨,拿一盆刚融的雪水洗脸。
陈蒲若脸迎着冷风,面颊稍有刺痛。她侧过脸,避开风刃,问起沉念安:“您倒是没再纳小侍。”
“嗯,我嫌拖累。”沉念安笑了下,眼睛低着,去摸袖口的褶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