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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苏棠拿着绢帕的手一顿,被少年这样眼神盯着,如一头瞄准了猎物的野兽一般,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双臂也受伤严重,不能对她如何,索性继续将他唇角残留的药渍擦去。

    “你的身子若不喝药,只怕连这个腊月都熬不下去。”她慢条斯理道,拿过桌上的纸包,拿出一个青瓷瓶,里面装着淡青色药膏。

    这也是那老大夫开的,止血愈伤的,一小瓶便七钱银子,金贵的紧。

    苏棠将瓷瓶塞打开,扭头看了眼少年,迟疑了下:“事急从权,你如今伤重,我为你上药亦是不得已而为之。”到底男女授受不亲。

    少年未曾理会,只以那漆黑如深渊般的眸子死死望着她。

    苏棠睫毛轻颤了下,上前便要掀开他身上的被褥。

    却在掀开的瞬间,她只觉眼前一暗,一只血痕遍布的手蓦地抬起,掐着她的脖颈。

    只是因为受伤之故,那只掐着她的手并无力气。

    苏棠一顿。

    颈上那只手在细微的颤抖着,少年也因着用力,脸色青白,额头阵阵冷汗,手臂上深入骨的伤口再次溢出血来,一点点顺着苍白的小臂滑到手肘,滴落在被子上。

    “休要……再碰我……”郁殊的嗓音逐渐绵软。

    苏棠垂眸,看了眼他滴血的小臂:“我方才说错了,你不止熬不过腊月,若这样下去,只怕今夜便会血尽而亡。”

    “……”郁殊没有再回应,只是望着自己的手。

    强大的意志力如被冲塌,那手太过瘦小,瘦小到……不像他的手。

    苏棠望向这少年。

    因着疼痛,他的眼神有些涣散,气息紊乱而虚弱。只有那只手,仍固执而防备的放在她的颈部。

    他真的……像极了郁殊,此刻明明痛的要命、却依旧不做声的偏执模样,太像了。

    郁殊也曾受过伤。

    他那样的“奸佞权臣”,总少不了刺杀的人。

    偶有一日,他肩头中了一剑,未曾知会任何人,只一头钻进了她的房中。

    那一剑极深,还抹了毒,险些殃及到他的心口。

    她受了惊吓,便要去找大夫。郁殊却唤住了她,如此刻一般,掐着她的颈哑声道:“不许告诉任何人。”

    她苍白着脸点头。

    郁殊本掐着的动作逐渐无力,他轻抚了下她的面颊,低声道了句:“真乖,去将酒与蜡烛拿来。”

    那次,郁殊喝了半坛酒。

    那次,她第一次剜去一个人的肩头肉。烧红的匕首钻进他的肩头,在血肉里横行,黏腻的声音如催命符,她一点点剜去了泛着黑的肉。

    而郁殊,只是苍白着脸躺在那儿,脸上青白,大汗淋漓。

    剜完了,上了药,他还对着她朦胧笑了笑,语气温柔:“这是你我二人的秘密,旁人若知道了,可就活不成了。”

    她点头,活不成的不会是他,只能是她。

    他满意了,又如平常一般躺在她的膝盖上,摸了摸她的眉眼:“真好看。”道完便彻底昏睡过去。

    之后,他在她的后院,待了整整十五日,不曾出门,不曾见客,只是陪着她。

    京城关于她专宠于后院的传闻,也是那时传出去的。

    直到宫里来了懿旨,点名要见郁殊,他方才离开。

    之后,两个月未曾出现在后院,只听说他又开始忙碌起来。

    苏棠猛地回神。

    眼前少年已有些坚持不住了。

    无奈轻叹一声,苏棠抓着少年手腕上仅有的一块没受伤的肌肤,将他的手拿了下来。

    少年几乎立刻回神,睁开了眼,满眼防备紧盯着她。

    “你如今没有任何力气,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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