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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智不存在，他从来就时那个被人称作“疯子”的。</p>

    回到家，时念念推开卧室门，妈妈在里面给她整行李。</p>

    “回来了。”许淑抬头看了她一眼，把她衣柜里最后一件衣服扔进箱子，“准备一下，我们后天就走。”</p>

    时念念一顿：“这么快？”</p>

    “嗯，明天去和你同学们道个别。”许淑突然皱眉说，“你嘴巴怎么了？”</p>

    下唇上有个血印，破了道口子。</p>

    “没什么。”时念念沉默的食指在上面摩擦了下，一阵刺痛，她走到另一个柜子前，里面只有几身校服和一套之前运动会买的班服。</p>

    她记得，江妄的是黑色，她的是白色。</p>

    她把班服拿出来，也放到行李箱里，许淑说：“这衣服看着质量这么差还带啊。”</p>

    “嗯。”</p>

    到后来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没怎么睡好，凌晨就又醒了，时念念一个人在床上坐了会儿，睡不着了。</p>

    她拿起手机，聊天列表里第一个还是江妄，最后一条消息是昨天的晚安。</p>

    江妄生气了。</p>

    是该生气的。</p>

    时念念想。</p>

    手机亮光将她黑色瞳孔照的透亮，她又想起方才江妄灼热的鼻息和冰凉的指尖，到最后江妄堪堪止住动作，一言不发的起身送她回家。</p>

    一路沉默，像是第一次他们还不熟悉时江妄送她回来时一眼，一前一后的沉默。</p>

    时念念轻轻叹了口气，给他发消息。</p>

    晚安。</p>

    几乎是下一秒，就显示了“对方正在输入……”</p>

    时念念悄无声息的屏住呼吸，空咽了下，看着备注栏上反复跳动的“对方正在输入”，最后又消失，停几秒，电话打过来。</p>

    时念念手忙脚乱的接起来：“江妄。”</p>

    没有回应，只有呼吸声和风声。</p>

    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于是也沉默，两人在黑夜中拿着手机一言不发。</p>

    良久，时念念听到“嘭”一声响，与此同时是窗外腾起的烟花，瞬间房间乍亮。</p>

    她一愣，似有所感，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到窗前，便看见了颓然坐在花坛边的江妄，指间一簇点燃的火光，他在抽烟。</p>

    时念念忽然想起之前，运动会上，阳光刺眼，呐喊尖叫喧哗，江妄冲刺过重点线，少年光芒万丈的样子。</p>

    她嗓子眼开始发紧，眼皮也烧灼起来，吸了吸鼻子：“江妄，我看到你了。”</p>

    夜风刺骨，北风猎猎，寒意从露在外头的一截脚踝往上升。</p>

    有急切的脚步声传过来，江妄循着声音抬眼看过去，眼皮毫无预兆的跳了下。</p>

    时念念站在他面前，垂着脑袋看他。</p>

    看到他眼底泛血丝，眼角也是红的，没哭，看上去疲惫到极点。</p>

    “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