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那天他偷藏头发的事情会被发现？只是几根短发，笑笑怎么能确定自己藏的是他们的头发，而不是程盟自己的？除非他的头发有什么特别之处，比如少白头。</p>

    蒋彦是法医，想弄点药很方便，他耳朵上的疤痕和程盟曾经咬过笑笑的伤口在同一个位置，他的头发，他和郑鸣东的关系，第一次见面时他说见过自己十一次……</p>

    每一个方向的箭头都指向蒋彦，程盟身上一阵冷过一阵，刚才摸过蒋彦头顶的手微微发抖，他退了两步，喉头紧得快要窒息。</p>

    蒋彦可爱的笑容浮现眼前，天气闷热的傍晚，程盟硬是打了个寒战。</p>

    13</p>

    程盟对蒋彦起了怀疑，连带着对郑鸣东也有了戒心，看见郑鸣东健硕的身体就会想到黑暗中闷不作声却往死里操`他的那个恶魔。蒋彦来找他撒娇，程盟找各种理由避开。</p>

    那两个人的表现和从前一样，自然而然毫无破绽，对他的疏远没有介怀。程盟一度怀疑是自己弄错了人。</p>

    体内藏毒的案子要退侦，程盟去区检拿案子，郑鸣东说正好有事情跟着过来。坐在车上，程盟不想说话，郑鸣东起了几个话头得不到回应也不再说了，从去到回，一路上气氛都沉闷而尴尬。</p>

    车子堵在红绿灯前，郑鸣东开口：“你生我气？”</p>

    程盟心脏翻了个空翻，“没有。”</p>

    “那是怎么了？叫你打球不动，找你吃饭不去，话也不说。”</p>

    “没怎么，就不想说话。”</p>

    郑鸣东看了他一眼，“不想跟我说话？”</p>

    程盟没吭声，他心里对郑鸣东太抵触，敷衍都不愿意。</p>

    郑鸣东静了半响，红灯转绿，他突然说：“你晚上过来我家。”</p>

    “我晚上有事。”程盟随口回答。</p>

    郑鸣东伸手搭在他肩膀，程盟啪地一下把他拍掉，眼神中敌意透出来。</p>

    郑鸣东反而笑了，他定定看着程盟：“你会来的。”</p>

    车子开进停车场，郑鸣东先下了车。关车门前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副驾驶上，“看了再进去，晚上见。”</p>

    程盟拳头紧握，指甲几乎陷进肉里，他终于确定折磨自己的人是谁，也已经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他死死咬住牙关拿过信封，倒出十几张照片。每一张主角都是他。</p>

    各种姿势，各种丑态，泥泞的后`穴，翘起的肉根，股间狰狞可怖的巨物，脸上失神痛苦的表情……</p>

    程盟怒吼一声，狠狠捶在方向盘上，车鸣声在停车场里一层层回荡开去。</p>

    下了班，程盟走出办公楼，郑鸣东开着车在楼下冲他按喇叭。程盟牙快咬碎，几步走上前拉开车门坐了进来。</p>

    郑鸣东看着他，侧身过来个他系安全带。程盟一把推开他，“别他么装了，赶紧走。”</p>

    郑鸣东笑了下，把嘴里叼的烟卷放在程盟嘴边，“怕别人看见么？”</p>

    程盟愤怒地看着他，郑鸣东也不气，发动车子离开。路上程盟一声不出，眼神阴晦地看着车外。</p>

    到了目的地，郑鸣东找出钥匙开门，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