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难兄难弟
不愿将你卷入前朝和世家的纷争,所以一些事情,也没想过要跟你说,毕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纳妃是真的,但也不是真的。只是缓兵之计,我的后宫不会有其他人,除了……”
“陛下,”花添打断他的话,手中茶盏磕到案几,发出叩的一声空响。
“我想过了,”她说,一字一句,吐字清晰,“自古以来,帝王后宫并不只是陛下家事,亦是关系到前朝稳定的国事。若是陛下能善于利用后宫,不失为牵制拿捏的前朝的一个好法子,而我……”
花添顿了顿,眼里有清冷月光,“而我一乃前臣之后,家族于朝堂之中对陛下毫无裨益;二来我也曾为徽帝爪牙,与陛下为敌,叁……”
“我也早已习惯了江湖之大、四海为家的生活,要再让我入宫,于我而言,无异于是金笼囚雀,所以还请陛下唔……”
腰上一紧,那句没说完的话变成碎语,断在喉头。
宋毓不知什么时候倾身过来,一把掐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死死撑着她的后脑,将人重重地往怀里摁。
他轻而易举地就衔住了她的唇,灵巧的舌叩开齿关,长驱直入。唇舌交缠的感觉绵软湿腻,带着淡淡的酒气,软媚灼人。
怀里的女人似是没想到他会如此动作,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要将他往外推的时候已经晚了。
身体被他桎梏,口中全是他华艳张扬的气息。他贪婪地攫取她的味道,强势地不许逃脱。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君子,也做不到顾荇之那样守礼。
想要什么东西就去拿,骗也好、抢也罢,隐忍蛰伏十六年的苦他都能受,便绝不会因为她的两叁句话就退缩。
可是下一刻,耳边响起一阵嗡鸣。
脸上火辣辣的感觉让宋毓蒙了一息,但他很快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身下的女人被吻得泪光盈盈,却毫不示弱地抽出了腰间的匕首。森凉的感觉划破衣襟,一点尖头已经抵在了他的胸口。
“出了南祁,我们就不是君臣。”花添喘着气,“这是你自己说的。所以,你胆敢再乱来,我也敢伤了你。”
宋毓叹气,没心没肺地笑起来,倾身过去,让那柄匕首在他胸前氤氲出一点血色。
花添倒也真的分毫不退。
“呵……”宋毓轻哂,笑道:“你们做刺客还真的都是一个脾气。”
他顿了顿,才退后一些道:“可我不是顾荇之,想要的东西,我不会抓了又放。前朝我会摆平,至于后宫,你若不愿意呆,我也不会勉强你。”
“可是花添,你可以不做我的皇后,但我宋毓的妻,从始至终,唯你一人。”
夜已深,山间寂寂,唯有松涛竹韵。
宋毓从榻上下来,推门而出的时候,看到就是月色清辉下,九曲回廊上,那个跟他一样落寞的身影。
顾荇之回头,两人看着彼此脸上一边一个的巴掌印,心照不宣地叹了口气。
顾师父秉着文人的最后一点风骨,平静地解释道:“她喝醉了,把我当成了别人才打我的。”
“哦……”宋毓不客气地往廊下美人靠上一座,吊儿郎当地道:“那我比你好一点,她是认出了我才打我的。”
“……”顾荇之被他这没脸没皮的架势弄得无语,弱弱地送去一个白眼,扭头继续赏月。
“她很讨厌我的说教。”半晌,顾荇之开口,语气里是难得一见的迷惘,“可我觉得那都是我的关心,我太担心她会出事,总想把她护得好一点,再好一点。”
“嗯,”宋毓点头,“我知道,爱之切,难免处处紧张,畏首畏尾。”
“那你呢?”顾荇之问。
“我?”宋毓摇头,无奈道:“我不像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