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滚烫的、炙热的、血液循环着的人，他才不是冰冷的尸体。

    “滚。”

    余离反手将脑后的枕头朝陆泽扔去，拉扯间输液的地方渗出鲜血。

    陆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李忘不是旁人，他是余离相依为命的亲人，他是陆泽的从不知晓的血亲。

    李忘一定活着，在某个角落里呼吸着。

    余离感觉不到手背的疼痛，她好像会疼的不止是手背一处，温热的液体在皮肤上流淌，她被抱着被箍着身体。

    她分不清皮肤上感受到的是血还是眼泪，一阵眩晕笼罩下来。

    当她再次醒来时，她隐约看见床尾处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陆泽，另一个是医生模样。

    “这孩子快三个月了，正是胎不稳的时候，你们要注意，情绪不能这么激动。”

    余离怀孕了？

    三个月前是在衣柜里那次，那次她吃药了啊。

    不过吃的晚了一些。

    余离缓缓将手探到腹部，平坦如往日，没有什么变化。这里有孩子了？

    只是这孩子，是李忘的？还是陆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