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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回笼。
我拿起手机,刚一开机,季靖闲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我挂断之后,看到了19通新的未接来电,季靖闲就是这样,他从来不会听从别人的想法,因为他习惯于掌控全局。
我烦不胜烦,只得把季靖闲的号码拉黑,我点开相册,往前稍微翻一点就是我和谢珩去年在露营地的合影。谢珩和我一起比“倒v”和“爱你”的姿势,如此纯真
的笑容,我完全无法把他和杀人犯联想成一家人。
这件事与谢珩无关,从客观上讲是这样,而且我无法否认在我因为和季靖闲纠缠而消沉的那段日子里,谢珩给我带去了很多快乐。可从人情上来说,如果撞我老爸的人真的是谢瑾,那我今后可能都无法再面对他,至少短期内都不可能。
我想了很久,还是没删除这张照片,而是把它扔进了隐藏相册。
我迷迷糊糊睡到大半夜,突然喘息着惊醒,我拍开灯,整个人冷汗直冒。
就在刚才,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在季靖闲的手术室门口,医生对我说:“家属请节哀。”
那个医生就是当年宣告我老爸死亡的医生,连说话的语气和神态都和那时候一模一样。
我惊魂甫定地看了眼手机,凌晨四点半,也就是说,我才睡了不到一个小时……
然而此刻,我已经睡意全无,也不敢再闭眼,只好坐在窗台边,看着窗外的天一点一点从黑夜变为白昼。
我原本定的是下午回程的机票,我想了很久,早上八点多的时候,把它取消了,然后意外接到了孟伊剑的电话。
“时仔,我回菱北了,刚出机场,中午一块吃个饭啊。”
我回虹榆的事情没有跟孟伊剑讲,我心想他还挺会挑日子回来。
我刚准备答应,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我试探性地问:“就我们两个吗?”
“对啊,就我们两个。”
我到了包间,孟伊剑早就等在了那里,他不知道又去了哪些赤道地区,肤色比去年还黑了三个度,孟伊剑看到我,起身来了个熊抱。
包间挺大,环境也不错。
我问:“就我们两个人还订这么高级的包间?”
孟伊剑点头道:“必须啊,你哥们我整天枪林弹雨里满世界跑,好不容易劫后余生放假,还不得注重一下生活品质吗?”
孟伊剑说的在理,他作为战地记者,的确应该及时行乐。
“最近怎么样?你和那位霸道总裁还好……”孟伊剑说的时候瞥见了我的左手无名指,把最后一个“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