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是我呢？”</p>

    为什么呢？</p>

    许鸢认真思考起来，为什么不能是程忱呢。</p>

    大概是因为，太遥远了。</p>

    他的模样，他的身份，他的一切一切，于她而言是不切实际四个字。</p>

    她这人有一点特别好，就是从来不奢望，尤其是不属于的东西。</p>

    她的眸子清澈又温和，低下头，望着男人的侧颜，小声道:“程忱，你是认真的吗？”</p>

    “你说呢？”</p>

    “程忱，我胆子小，你别吓唬我。”</p>

    许鸢在笑，声音却在颤。</p>

    她的一颗心被男人搅的七上八下，砰砰直跳，就要飞出来以表真心。</p>

    许鸢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她伸手想戳戳男人的脸，又讪讪收回，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p>

    今天的天气真好啊，有蔚蓝的天空，温暖的太阳，还有躺在她膝头的男人在跟她疑似表白。</p>

    “程忱，我承认我对你有感觉。”</p>

    她说完，就笑了。</p>

    想起来，这还是第一次两人心平气和这样交谈，袒露真心。</p>

    “程忱，我永远只有这么矮”，许鸢在空气里比了一个高度，虽然她知道程忱看不到:“但你不一样，你还会长高，一直一直一直长得好高。”</p>

    到时候啊，会有一个同样高度的人来配他。</p>

    那个人，不是叫许鸢的小姑娘。</p>

    “许鸢，我再过两年就三十岁了…只要我不愿意长高，谁也不能让我长高啊，傻姑娘。”</p>

    他的一句傻姑娘，轻而易举抓住她的心，牢牢攥在手心。</p>

    好多年了，没有人那么温柔地跟她说过话，说她是个傻姑娘。</p>

    是啊，她就是个傻姑娘，明知道不可能，还偏偏要心动。</p>

    许鸢鼻子一酸，眼泪险些落下。</p>

    “可是程忱，你会喜欢我一辈子吗？”</p>

    她也是个好俗好俗的女人，甚至连女人也称不上，只是个女孩。</p>

    他承认又怎样，不承认又怎样呢。</p>

    一辈子啊，说出来她都不信，悲欢离合，祸兮旦福，谁能打包票呢。</p>

    程忱坐起身，手心捂住小姑娘的眼睛，不意外摸到濡湿的液体，他扬起唇，轻叹:“怎么就哭了呢？”</p>

    “我不会喜欢你一辈子，我要喜欢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每一辈子。”</p>

    他吻上她粉嫩的唇瓣，像约定，像盖章，好不温柔诚挚，多笃定，多感人。</p>

    是啊，一辈子那么长，谁也说不定，谁也不能打包票。</p>

    那就，活在当下吧。</p>

    小姑娘笨拙地回吻，眼泪掉的愈发厉害。</p>

    头顶是柔软的云，耳畔是温暖的光，眼前是欢喜又心酸的人。</p>

    【噢，许什么？】</p>

    许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