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菊
对。我问你,小陈同学,你怎么没联系我哥发小?”
陈希的笑容僵住了。干,她八百年前就忘了……
“我就知道。”千惠瞪她,“你和你室友继续谈着没问题,backup我也给你准备好了。万一有事,记得用啊。”
在千惠异常威严的严母气场中,陈希缩起身子,“哦”了一声。
又聊了半个多小时,千惠准备出发,林月也按时到了。
陈希做了介绍,他们客客气气地握手寒暄。两人都从未如此像一个成年人。陈希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她和林月一起把千惠送上出租车,看着出租车离去。
她提议去海边散个步再回家,好散一散离别的情绪,谁知手机一响,千惠的消息已经杀了过来。
千惠:操!你们为什么表情要一模一样!赔老娘的鸡皮疙瘩!
陈希:……
陈希:你才要赔我的伤感!
千惠:少恶心。
陈希:你在说什么?
千惠:你室友帮我开出租车门,我说谢谢,他回说’客气’。妈的这不是你的习惯吗?我就没见过几个人光说这俩字的!车刚开的时候我在后视镜里一看,妈的他笑起来也和你好像啊!这是什么鬼啦!
陈希立刻转头去看走在身边的室友。
像吗?
怎么可能。不说身高差,女性头骨和男性头骨的差别,大概差一两个色号的肤色,圆眼和长眼,浓眉和淡眉,脸部结构和五官说是几乎相反也不为过,千惠到底从哪里看出相似?
她低头继续回消息。
陈希:没看出来……我们长得完全不一样。
千惠:我是说表情!表情!
表情相似是什么概念?
千惠:算了,和你说你也看不见。大概你室友进化出了拟态。
陈希盯着“拟态”二字直笑。
陈希:这不刚好吗?我最喜欢我自己,就想要一个和我差不多的。
千惠:变态!
风渐渐大了起来。她把手机收进包里。海边步道上没什么人,强劲的海风把陈希的头发吹成了一面旗帜。
林月也没能幸免,海风鼓荡着他的衣服,吹得他迎风眯眼,宛如高速上把头伸出窗外的老狗。
陈希知道自己的样子极其凌乱,只是当室友转过脸看她,却被吹成一颗触手一边倒的火龙果时,她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可惜没笑两声就吃了风,开始打嗝。
林月憋着笑戳她的脸。
她一边瞪他,一边回以一串冷嗝。
两人被风推着往回走,直到走过小树林,风速才恢复正常。人也多了起来。带着狗散步的人,陪孩子在草坪上踢球的人,还有坐在长椅上摇着蒲扇聊天的人,随处可见。
陈希找到贩售机买了热饮,连续喝了好几口,才把打了一路的嗝压下去。
她拍着胸口顺气,林月看得心里痒痒,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
她惊讶地抬起头。他以前从不做这种动作。
“怎么?”林月问。
她正想说话,一颗黄蓝相间的足球撞到了林月脚边。远处貌似是小朋友妈妈的人正在跑来,朝他们挥手,又指了指球。林月捡起球,走了几步放到草坪上,一脚开出。几个大人和小朋友大声道了谢,他挥手回礼。
陈希看他隐隐带笑,突然有些好奇:“你喜欢小孩子吗?”
“还行。”
“那将来想要小孩吗?”
笑意隐去了。“我会去结扎。”
嗯?
什么情况?
为什么会直接跳到结扎?
她连忙解释:“我没有这个提议!就是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