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您满意,为止
,以及极力支撑住才不至于倒在地上的脆弱躯干。
以至于直到韩川停手后几分钟,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抽打结束了。
皮带被主人用力扔在一旁,尖端扫过茶几上的烟灰缸,两件物品缠绕着一摔在地上。
一声剧烈的脆响,烟灰缸在地板上碎成一堆碎片,其中掺杂着黑灰色的烟灰。
里面的烟灰还不。
巍岚迟钝地想着。
韩川以前不抽烟的。
再没了支撑己的力气,巍岚重重向前倒去,身体以一个僵硬而奇怪的姿势趴在地上,为了不牵扯到身后的伤,一也不敢乱动。
身后痛,心里也痛。
要死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韩川似乎是进屋子中取了什东西,当巍岚再抬起眼的时候,却看见藤条尖细的一段垂在地上。
但他现在已经连害怕的神态都没力气做了。
充斥在整个胸腔的只有绝望。
酸涩到令人窒息的绝望。
“见血了,皮带没消毒。”韩川简单地解释着,“姿势。”
巍岚神色彻底黯淡去,仿佛凋零而衰败的花,他无力扯了扯唇角,双手却听话地将己上身从地上撑起来。
但却仿佛被抽去了筋骨一般,如何也用不上力气。
折腾半天,身体没跪起来,身后的伤反而多裂开几条。
“不用跪了。”韩川向前迈步,藤条点在尖上,“就这个姿势趴好。”
——啪。
藤条带来的声响远比沉闷的皮带骇人,抽在皮肉上,带来尖锐而炸裂开的痛感,令人难以承受。
尖处怜的青紫皮肤被这一抽得彻底绽开,仿佛露花苞中心嫩红色的花,还有鲜红的汁液从花周围渗透来,显得凄惨而有富有美感。
幸好第二没有紧跟着落来。
巍岚剧烈地喘息了一会,指甲无力地扣过地面。
他了解韩川的性子,平时看上去沉默而好相处,一旦涉及到底线的问题,却绝不会因为怜与求饶而轻易姑息。
打到您满意为止。
这句话现在看来,是如此地荒谬与笑。
他从没真正让对方满意过,而这次依旧不会。
他抓住这个难得的空隙,试探着找回己的声音。
“我……”声音抖到不像话,“太痛了……”
“知道痛,就记住这顿打。”韩川继续将藤条点在腿相接处。
“别……别打了。”巍岚近乎崩溃,“真的受不住了,要打死了,你打死我算了。”
“打到我觉得以为止?”韩川反问。
“不……不要了,别打了……”巍岚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眼睛已经干得流不泪水来,面色苍白得吓人。
“我,我就是去喝了点酒,我什也没做,我不想,不想己待在家里……”他剧烈地抽噎着,仿佛随时都把己呛到,“我……你为什这打我。”
他颤抖得厉害,“我这喜欢你……”
——我这喜欢你。
五年前,韩川愿意把一切最好的东西留给他,不舍得他流眼泪。他说过谢谢,说过想你,但唯独不曾说过喜欢二字。
而某些迟来的东西,总是显得那无力。
仅因这一句话,客厅里的氛围瞬间微妙起来。混着血腥味的浓稠空气仿佛凝成了水,冷淡而暧昧地缠绕过两个人的指尖,接连到对方脉搏跳动的位置。
巍岚对这一切浑然未觉,决堤的情绪开始一发不收拾,开了一半的再也收不回去。
因为他发现己大错特错。
——他永远,永远不习惯仅仅成为对方的一条狗。
他爱着他的主人,远胜于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