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您满意,为止
…”
巍岚看不见对方垂来的目光。
看不见那深邃的眉眼中深藏着的情绪,并不比己半分。
韩川的声音仿若来灵魂深处的审判,决定着身负罪名的他,是否还有着留来、被使用的权力。
那声音沉稳而低哑,假如天使有声音,大概就是会这样说话。
“受得住,就跪好,还没结束。”
巍岚堪称慌乱地从对方身上离开,咬着牙跪好。
本来死都不想要的疼痛,如却求着对方再来一遍。
矛盾而又笑。
韩川手握着藤条在他身后站了一会,却没手。
伤得的确太重了。
巍岚本身不经打,皮肤又显伤,别人没什感觉的程度,也把他抽到抽噎红肿。
而现在整块身后更是没一块好地方,尽数是青紫和淤血的痕迹。
他绕到巍岚身前,盯着对方由于疼痛与恐惧而躲闪的眸子。
巍岚甚至不敢抬头看他。
被彻底打怕了。
他无声叹了气,再次将藤条扔在一边。
当藤条接触地面的响声传来时,巍岚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
完全处在极限的神经、风声鹤唳的激烈情绪,无论如何看上去都很惨。
令人心疼,心疼得要命。
“后面没法再打了。”韩川开,“面受不住,用上面来替吧。”
巍岚顺从地抬起头,紧张地闭上眼。
韩川极抽他掌。
一方面是太痛了,没必要用;另一方面是巍岚不喜欢。
他觉得这种方式充满了地位差异与侮辱性质,显得他更无助,更卑微。
但不过就是一条狗而已。
还是他求着人讨来的,现在嫌弃卑微,装什清高。
韩川温热的指尖固定住了他的颌。
巍岚忽然想到,己曾与对方提到过的小提琴比赛,就在五天后。
当时韩川说他会来的。
他做到的承诺不多,但这次却莫名其妙地那期待对方来。
韩川怎说“再也不要回来”那种话。
怎这样骗他。
为什对他那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