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走剧情,没,终于要得救了)
、沈二人告罪,直言府中有今日全怪自己未能全尽孝道,实与家下人无甚关联时,原本小声啜泣众人中忽有一人悲声疾呼:“大少爷不可如此说,小人们万死难报大少爷平日恩德!”只见日常里惯不爱说话的下人崔丁扑通一声五体伏地哽咽痛道:“老爷们烦听,小人添为府中近侍,自诩我等忠心为主未有二心!今日所言若有半句假话,这贱命一条任是主家打杀无非一卷草席!好叫大爷们知道,大少爷待我等并没有一处不好的,反倒常常庇护我等,全因——”崔源正惊于此人举止,听到这顿时眉头一皱:“放肆!”听他言下之意,竟是要道崔武是非!身为晚辈如何能教病中高堂受此指摘?然此时崔杰却抬手制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语声沉痛:“弟因学业繁忙,家中事甚少过问,每逢询问阿兄,所闻皆是和乐安好。容人之过,莫纵其非,然宽而不当,宽而无度,岂不令义者心灰贤者嗟叹!”崔杰起身扶崔源落座,又向神色空茫的崔源与眉头微皱的沈东放各深鞠一礼哽咽道:“为人子不得道长辈是非,但父亲的脾性,弟属实也了解一二。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义兄之于我实非外人,今日且让愚弟得个明白,家中究竟有各变故?孰是孰非我兄弟二人若是难断,还请贤兄从旁呼应,万不能误断是非黑白,如此方不负父兄拳拳爱护之心!”“……”崔源听得崔杰一番话,酸甜苦辣数年历历百味涌上心间,将那千疮百孔戳了又戳、搅了又搅,应该是要痛的,但事到临头似乎又不如何严重,半晌勉力挤出一个“好”字,浑身便像脱了力一般,偏头不再看众人。沈东放见崔源这般表现,心知这其中定有隐情,脑筋转过瞬息心下一横遂抱拳道:“我白得二位称一声义兄,你我之间本就不该说这些外向话。愚兄便冒犯一回,且听听这下人要说些甚么!”几人说话间崔家仆从已尽数跪了一地,崔丁闻主家点了自己名字,最初的惶恐已稍微减了些许,定了定神把府中崔武所为一一道来,如“酷爱饮酒、每日需得豪饮数大碗,他人不得进言规劝,否则便是掀桌砸碗”、“性情暴烈、动辄打骂几人”等等,崔丁一边抹泪一边道:“因着老爷出门易与他人冲突,身体又不大爽利,大少爷费尽心力劝得老爷留在府中将养,寻些花鸟乐趣与老爷疏解烦心,也前些日子……因我等又劝了句少用补药,一气之下全拔了烧了……”“且慢!补药?什么药?”“回沈大爷的话,是崔丙家里老父用过的药,”平安磕了个头续道:“三月前崔丙家中老父常感心口燥热、手脚无力,大少爷得知后便托了我去询问孙先生。京中街坊均晓得孙先生医术高明,崔丙他老父也确实按着方子吃了见好,过了一月崔丙又提这事,带了些家里土物来谢大少爷,被老爷听到了,便说他最近也觉得不适,怎不见大少爷这般关心他,就,就把大少爷……打了一顿……”“都怪小的!都是小人的错!”崔丙再也忍不得,呜呜大哭嚎道:“一切都是小人的错!若不是当时急了害怕老爷将大少爷打死,小的也不会病急乱投医当即取了那药来献给老爷!实在是那几日大少爷被、被打得不能见外人,才、才没有请孙大夫上门诊治就让老爷先用了药……小人真是该死!真是该死啊!”“糊涂!荒唐!药可是能胡乱吃得?!”沈东放气急连连拍桌:“有此事你们竟敢擅自做主!?当你们两位少爷是死的吗!”“沈大爷赎罪!之……之前大少爷吩咐过我等,说二少爷得专心待考,小的们就……就做下了错事!大少爷知晓后也气了一回,”崔丙冲着怔愣愣坐在位上的崔源磕了个头:“过了两日大少爷请示老爷,说请孙先生来给老爷诊治诊治,老爷说……说……若是孙大夫前来,他就要将人打出府去……大少爷无法,就派了小人去孙大夫处细问了问这补药,孙大夫说这药倒无甚坏处,只不能多吃,像老爷这类无什么病痛的人,每七日服上三五丸也可强健身体,小的们就……就依着老爷了……然后……”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