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己巳之变
吧!杀退满虏,朕的病可不治而愈!”
“皇上所言极是!”太医叹着气躬身退出。
“满虏如此嚣张紧逼,朕的江山何以能转危为安啊?”崇祯说着竟泪水徐徐滚过眼角。
温体仁急忙上前给皇帝擦拭眼泪,自己也泪水涟涟:“君哭臣前,令微臣心如刀割啊!”说着掩面揩着泪水,“陛下!臣以为:万不可静待满虏突入城内,宫中大监、内宫全部配发刀枪,守卫紫禁殿城!”
周延儒不肯落于温体仁之后,他擦了一把泪水,也急忙禀奏:“陛下!辫子兵靠的是骑兵砍杀,臣以为:朝野上下,人人献出马匹驴骡,组织骑兵,决战满虏!”
韩爌不满地看了看温体仁和周延儒,他最看不起这两人的摇尾巴争宠,愤然斥道:“内宫太监手无缚鸡之力,何以能战?驴马骡一槽饲喂,乌合组成,又何以能战?臣以为:杀退满虏,化危为安,还得请出袁崇焕!”
崇祯闻言一骨碌坐了起来,惊诧道:“还得请出袁崇焕?”
韩爌躬身上前:“陛下!京师危急,老臣斗胆建言:请皇上敕旨,再召袁崇焕,京师定可化危为安!”
温体仁:“再请出袁崇焕,岂不是说吾皇英主彻底错了吗?”
韩爌毫不相让:“知错改错,并不为错!”
次辅钱龙锡紧接着补了一句:“知错即改,仍不失圣明英主!”
“说来说去,你俩还是认为朕错了!”崇祯看看直言而谏的韩爌和钱龙锡,感到龙颜失尊,“两位爱卿速去处置内宫配发刀枪的事去吧!朕与延儒和体仁再商议他事。”
韩爌焦急地:“皇上!……”
崇祯不待他说下去,便挥手打断:“下去吧!”
韩爌和钱龙锡只好无奈地躬身退出。
崇祯看着韩爌和钱龙锡离去的背影,不由一声长叹:“唉!亲者为近啊!”
所谓“亲者为近”,周延儒当然清楚,崇祯这是指韩、钱二人与袁崇焕的师生之谊,意即二人因此而为袁崇焕辩白。周延儒见温体仁对此颇喜形于色,便和颜悦色地向皇上劝道:“陛下,适才首辅大人建言请出袁崇焕有道理啊!”
崇祯一惊:“哦!还有道理?”
周延儒深施一礼后,侃侃而谈:“陛下,现今唯一可解京师之围的,唯有祖象升;而唯一可以召回祖象升的,又唯有袁崇焕。当年宁远大战,锦州被围,袁崇焕解围救了祖象升,他们可谓生死之交!祖象升虽屡拒朝命,誓不回京,可他从生死情谊出发,绝不会拂逆袁崇焕。只要袁崇焕修书一封,言明回京大义,祖象升必然如奉将令,卒领铳枪队和关宁铁骑回京杀退满虏,京师之危即刻可解!”
“对对对!”温体仁初时本来对周延儒颇为不满,及至听了他的一番陈词后,竞连连点头,并高兴地上前禀奏,“陛下可敕旨袁崇焕写信召回祖象升!”
还是周延儒善体帝心说:“皇上贵为天子,怎能不顾尊严,敕旨囚犯呢?”
崇祯本来就喜欢周延儒容颜后秀、风度翩翩,今又见周延儒处处为朝廷着想、维护自己,当然龙颜大悦:“周卿所言极是!体仁前去狱中求书吧!”
“陛下!”温体仁这个善于玩弄阴谋、工于心计的权奸,如果说他朝中还有一怕的话,那他最怕之人,则非袁崇焕莫属了!袁崇焕那张黧黑的瘦脸、袁崇焕那蔑视他的神情,至今令他心有余悸,“臣……臣上次去营中督战,袁崇焕就羞辱老夫,再去狱中,怕……更是自讨没趣啊!还是请延儒兄去狱中求书吧!”
“我去也不妥!”周延儒自然也不愿碰壁,但他的推诿,显然较之温体仁更为高明,“陛下!臣举荐一人前去,保准成功!”
崇祯:“谁?”
“孙承宗!”
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