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吴福线
,加之败兵如潮,吴福线没有能够发挥作用也就自然难免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首都南京显然已经危若累卵,国民政府不得不开始认真考虑“迁都”事项。其实10月份的时候,迁都之事就曾被提起,因为早在10月初的时候,中日双方数十万大军云集沪西之际,两军就已成决战态势。10月7日起,日军以重兵南压,经10天反复争夺,突入蕴藻浜南300余米构筑阵地,并由此撕开了国军防线一大缺口。为阻止日军楔入扩张,军委会曾于19日下令:“为恢复蕴藻浜南岸阵地之目的,决行全线出击。”
时任左翼军总指挥的陈诚总司令即奉命调集数万之众,并亲自部署督战,于21日傍晚起,向日军强行发起反击。当时,数万国军官兵顶着密集弹雨,毅然冲锋陷阵,前赴后继,然激战四日,虽伤亡枕藉,却终因日军后援如潮,司令部所强调之“近接作战”的企图未能实现,且受强敌逆袭,致使主力损失殆尽而未获战果,反倒因决战失利,而被日军大举涉水南下,并在25日进陷大场,企图乘势截断中央兵团西撤退路而歼灭。至10月底,国民政府投入主力大军进行的淞沪会战已成全局动摇之势了。
而就在淞沪一线军队决战失利之后的10月29日,蒋介石委员长在南京主持召开了国防最高会议,以预作全局退却的部署。这次会议上,蒋介石作了题为《国府迁渝与抗战前途》的讲话,并就全局退却的意义解析道:“军事上最重要之点,不但胜利要有预定计划,即挫败亦要有预见的打算。不但胜利要立于主动地位,就是退却也要有主动地位。然后一时的挫折,不致有全盘溃退之虑,而可以把握最后的胜利。今天我们主动而退,将来可以主动而进。”同时指出,在全局主动退却后的时期,“四川为抗日战争的大后方”,并提出应择定“重庆为国民政府驻地”。这次会议最终接受了蒋介石委员长的提议,并正式决定国民政府西迁重庆,而留军委会于京沪杭前线就近指挥。次日,国民政府议决接受国防最高会议关于“迁离国民政府西驻重庆、远离战区”的决定。
但是就在国民政府作出西迁重庆决定,军事委员会当时还在考虑迁都之具体事宜时,战局却急转直下,苏州河一线防御崩溃。同时日军又由杭州湾全公亭、金山嘴一线登陆,并沿沪杭铁路推进,于9日进据淞江而主力则西指嘉兴。嘉兴为太湖南沿重镇,地扼黄浦江上游与京杭大运河通道,有苏嘉公路与沪杭铁路交汇于此,在蕴藻浜决战失利后,军委会大本营眼中此时之嘉兴已成为东南“国防第一线之重要据点”,成为直接屏障“首都安危之重要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