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都会议上的讲话[1]
奏,农业也要有,商业、文教、政治都要有点节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是快和慢的对立的统一。在多快好省、鼓足干劲、力争上游的总路线下,波浪式地前进,这是缓和急的对立的统一,劳和逸的对立的统一。只有急和劳,就是片面性。如果专搞劳动强度,不休息,那怎么行呀?湖北有个县委书记,不看农民的情绪,腊月二十九还让修水库,结果民工跑了一半。做事总是有缓有急,是苦战和休整的统一。打仗也是有节奏的。从前打仗,两个战役之间必须有一个休整、补充和练兵的时间,不可能一个接一个地打。但在中央苏区,那些“百分之百的布尔什维克”,就是反对休整,主张“勇猛果敢,乘胜直追,直捣南昌”,那怎么行呢?苦战和休整的对立的统一,这是规律,而且是互相转化的。没有一种事情不是互相转化的。急转化为缓,缓转化为急,劳转化为逸,逸转化为劳。苦战和休整,也是如此。劳和逸、急和缓有同一性,苦战和休整也有同一性。睡眠和起床也是对立的统一。试问,谁能担保起床以后就不睡觉?反之,“久卧者思起”。睡眠转化为起床,起床转化为睡眠。开会走向反面,转化为散会。只要一开会就包含着散会的因素,我们不能在成都开一万年的会。里说:“千里搭长棚,没有个不散的筵席。”这是真理。散会以后,问题积起来了,又转化为开会。团结中就包含不团结,有意见分歧就转化为斗争,不可能天天团结,年年团结。讲团结,就是因为有不团结。人总是参差不齐的,不平衡是绝对的、永久的、无条件的。不团结也是无条件的,讲团结时还有不团结,因此要做工作。只讲团结一致,不讲斗争,不是马列主义。从团结的愿望出发,经过斗争,才能达到新的团结。团结转化为斗争,斗争再转化为团结。不能光讲团结和一致,不讲矛盾和斗争。苏联就只强调一致,不讲矛盾,特别是不讲领导同被领导之间的矛盾。没有矛盾和斗争,就没有世界,就没有发展,就没有生命,就没有一切。老讲团结,就是“一潭死水”,就会冷冷清清。一潭死水好?还是“不尽长江滚滚来”,后浪逐前浪好?要打破旧的团结基础,经过斗争,在新的基础上达到新的团结。党是这样,阶级是这样,人也是这样。团结、斗争、团结,这就有工作做了。生产转化为消费,消费转化为生产。生产就是为了消费,生产不仅是为其他劳动者,生产者自己也是消费者。不吃饭,一点气力没有,不能生产,吃了饭有了热量,就可以多做工作。马克思认为,生产就包含着消费,新产品的生产就是原材料的消费,机器的消耗,劳动力的消耗。[25]生产与消费,建设与破坏,都是对立的统一,是互相转化的。鞍钢的生产就包含消费,几十年就要更换设备。播种转化为收获,收获转化为播种。播种是消费种子,种子播下后,就向反面转化,由种子变为秧苗,以后收获,又得到新的种子。
要举丰富的例子,搞几十个、百把个例子,来说明对立的统一和互相转化的概念,才能搞通思想,提高认识。
春夏秋冬也是相互转化的,春夏的因素就包含在秋冬中。生与死也是相互转化的,生物转化为死物,死物转化为生物。我主张五十岁以上的人死了以后开庆祝会,因为人是非死不可的,没有死就没有生,这是自然规律。
苏联出版的《简明哲学辞典》中有一条专门与我作对,它说生与死、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战争与和平相互转化是不对的。[26]那末究竟谁对?请问,生物不是由死物转化来的,那是如何而来的呢?地球上原来只有无机物,以后才有有机物。有生命的物质都是氮、氢等十二种元素变成的,生物总是死物转化而来的。
压迫者和被压迫者也是相互转化的,资产阶级和工人阶级、地主和农民的关系就是这样。当然,我们这个压迫者是对旧统治者阶级而言的,而不是对老百姓讲的。这是讲阶级专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