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生飘泊,没她我更加没根。”
“不可能破镜重圆?”
“哦,不,”他立刻说,“她不要做警察的太太,我不怪她。我们有日夜不停的工作,她以为很危险。每次有警察被杀,她会哭上几天。我吿诉她并不那么危险,可是她整天就在想象局长到家里来报噩耗的情形。所以许多警察的妻子酗酒——你了解吗?”
“不,可是我能想象得到。”
“而且,”他说,“如果我不当警察,又能做什么?守夜人?摇滚明星的保镳?总干不上通用汽车的总经理。”
我们坐在阳伞下。太阳光在沙滩上滚动,我觉得皮肤麻痒痒的。
其安松松地握住我的手。“你怎么样,阿进?”他说,“准备成家了?”
“我不知道,”我有点难为情地说,“我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目前也是在流浪。也许再过阵子才会知道自己何去何从。”
“是,”他说,“很聪明。可是不要等太久。时间过得很快!我记得上小学的时候,以为假期永不会到,时间过得极慢。现在稍纵即逝,周、月、年。”
我们默默坐了一会,互牵着手,看着莎丽和两个孩子游玩。他们在玩球,幸运的孩子,他们不知道长大后会有甚么烦恼。
“告诉你,”其安说,“我们终于查清了万奥森的银行户头,超过十万。以一个秘书来说实在不坏——你说呢?特别是你想到他的阔绰生活。”
“他有遗嘱吗?”
“似乎没有——这白痴。他没有近亲,只有几个表亲,最后会落入他们之手。律师一定很高兴。”
“李道琳呢?”
“她大约有五千,不算多。我猜万奥森只付她伙食住宅和衣服的钱。他没有给她大钱,不够她建立个漂亮的窝。”
“奇怪,”我说,“他似乎给了别人不少钱。”
“对,”其安说,“像阿卡巴。你有什么不告诉我,阿进?你知道,是不是?”
“我知道,”我承认。“许多事你也没有告诉我,是吧?”
“也许,”他喃喃地说,“一些不重要的小事。”
“可是,”我有点不高兴,“万奥森双性恋的事是我对你说的,对吧?我想你会查出他与阿卡巴的关系。”
“但是费了不少工夫,”他说,“你可以让我省些时间。”
我放下他的手。“省你时间不是我的工作。”我忿怒地说。
他哼了一声。“耶稣,”他说,“我们在做什么?在海滩的美丽日子用来为命案争吵。现在你知道我妻子为什么抛了我。我忘不了工作。对不起,阿进,今天别再提这件事了。好吧?”
“好。”
“谈和?”他又握住我的手。“你不生我的气?”
“我怎么能生一个烤美味炸鸡的人的气?”
“见鬼,”他说,“我是在隔壁山姆炸鸡店买的。”
我吼了起来。“你这个混蛋!你知道吗?”
“我知道,”他说,“我也可以烧,只是没有时间。”
“嗯——哼,”我说,“都是你的话。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我只是对无关紧要的事说谎。”他说,“十年后的美国小姐来了。”
莎丽向我们冲过来。这年纪的孩子似乎玩不累,精力充沛……但愿我也如此。
“还有柠檬水吗?”她问。
“摇摇瓶子看。”她父亲说。
还剩半杯,她一口喝了下去。
“告诉我们,美人儿,”其安说,“你把电话号码给他们了?”
“他们住纽泽西,”她说,“谁要电话?”
“祝你下次幸运。”他说。
我们又晒了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