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chap_r(); 科尔索跃过窗台,用手背反甩了她一巴掌,她这才停止了尖叫。她往后倒在床上,手稿在空中飞舞。拉邦弟也出现了,像只淋湿的狗一般地甩着水,准备好为他受伤的自尊心和那张害他破费的克里隆旅馆帐单讨债。场面变得有点像是私刑拷打。
“你们不会是要强奸她吧?”那女孩说。
她坐在窗台上,仍戴着运动外套的风帽,冷眼旁观这场景。琳娜已经放弃了挣扎,被科尔索压在身上,手和脚也被拉邦弟压住。
“你们这些猪!”她大叫着。
“你这荡妇!”拉邦弟低吼着,上气不接下气。
过一会儿,大家都静下来了。确定她无路可逃以后,他们让她坐在床上,她带着怒气,揉搓着被弄疼的手腕,以愤怒的眼光射向科尔索与拉邦弟。
“我们来谈谈吧,”科尔索说,“像有理智的人一样。”
琳娜用尖锐的眼光逼视他。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别搞不清楚状况了,太太。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也不怕去报警。看你是想跟我们谈,还是要跟员警谈,自己选择吧。”
他们看她皱着眉,带着恼怒的神情环顾四周,像只掉入陷阱、拼命地想找出缝隙逃跑的动物。
“小心点,”拉邦弟警告着大伙儿,“她心里一定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那女人的眼睛像冰冷的钢针般闪着致命的光芒,科尔索戏剧性地撇撇嘴。
“琳娜·泰耶菲,”他说,“或者我们该叫你安娜·布留尔、费里伯爵夫人,或温特公爵夫人呢?那位背叛自己的丈夫和情人、专门负责下毒谋害人的女人,黎塞留主教的爪牙,”他停顿了一下语气,“也就是大名鼎鼎的米莱荻。”
他脚下碰到了什么东西,打断了他的注意力。那是他被抢走的帆布袋,从床脚边露出来。他放开她,一边注意着她的动作,一边往她急欲逃跑的大门方向看。他把手伸进袋里查看,大家看到他舒了一口气,庆幸巴罗·波哈的那本《幽暗王国的九扇门》还在那里。
“宾果!”他边说边拿起失而复得的书给大家看。拉邦弟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像刚以鱼叉射中鲸鱼的贵奎格,而那女孩仍不为所动地坐在窗边冷眼看着一切。
科尔索把书放回袋里,窗外的风呼啸着。断断续续地有闪电划过天空,映着女孩的脸庞。闷雷声交加,被雨打湿的窗棂震动着。
“今晚的气氛正合适,”科尔索看着琳娜说,“米莱荻,我们可不想错失良机,大伙是特地来审判你的。”
“是啊,以众击寡,还趁着夜深的时候,果然是标准的懦夫。”她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吐出,“就像书中的情节一样,只差没有刽子手了。”
“慢慢来,什么事都有个先后次序。”拉邦弟说。
那女人已经镇静下来,也恢复了自信心。她一点也不害怕,众目睽睽下仍带着挑衅的目光。
“看来,”她说,“你们每个人都把自己的角色扮演得很好。”
“这你不会感到奇怪吧,”科尔索回答,“你和你的伙伴们可是费了一大番功夫,好让一切都照着小说的情节发展。”他歪着嘴,愤愤地继续说道,“我们全都觉得有趣极了!”
那女人闭紧了唇,涂着红蔻丹的手指在被单上滑行。科尔索注视着她的动作,那指甲在他看来像是毒针一般,在之前的扭打中多次差点刮中他的脸。
“你们没有权利私闯民宅。”她想了想后这么说。
“你弄错了,我们是游戏里的一部分,你也是。”
“你们的游戏里难道没有一点规则吗?”
“你又说错了,米莱荻。我们既然能来到这里,就证实了我们是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