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烟味的贼
怎么样?”
“我不知道。也许开车进城去买报纸吧。”
“他从来不会那样,何况车子还在车库里。”
“他可能去散步了。”
“卡尔讨厌散步,柏尼,他一定还在图书室里。”
“我想他有权待在里头,那是他的房间,他的书,如果他想多待一会儿——”
“我怕他出事了,柏尼,我敲过门,敲得很用力,你在楼上没听到吗?”
“没有,不过我大概听不到,我在楼上最里面,而且冲了一会儿澡。他没回答?”
“是呀。”
“图书室的隔音应该做得很好,也许他没听见你敲门。”
“我以前也敲过,他听得见的。”
“也许这次他也听见了,只是决定不理你。”
我干嘛一直跟她唱反调?也许是因为我不愿多想。
“柏尼,”她说,“万一他病了呢?万一他心脏病发呢?”
“有可能,可是——”
“我觉得我应该打电话报警。”
我从不认为报警是个好主意,不过这大概只是我个人的特殊看法而已。我现在实在没劲报警,我手上有本赃书,又有案底,更别提两小时前在楼上客房干了一件令我备感罪恶的事。
“别报警。”我说,“先别去,我们先确定卡尔没有睡着,或看书看得忘了时间。”
“可是怎么确定?门锁住了。”
“有没有多的钥匙?”
“就算有,卡尔也没告诉过我放在哪儿,他是唯一能接近那些宝贝书的人。”
“窗子呢。”我说。
“窗子打不开,窗上是三层防弹玻璃,而且——”
“而且没办法撬开,”我说,“他跟我提过了,但还是可以从窗子看到里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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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里面。”我说,“至少他的脚还在。”
“他的脚?”
“有张背对窗户的大皮椅,”我说,“卡尔坐在椅子上,我看不到他其他部位,但是可以看到他的脚。”
“他的脚怎么摆?”
“伸在椅子前方。”我说,“而且脚上还套着鞋,就这样而已。脚没什么特别好看的,不是吗?”
我握拳敲窗,我不知道自己期待那双脚有什么反应,不过它们只是静静留在原地。
“报警吧。”伊娃说,“我最好还是去打电话报警。”
“还不急。”我说。
波洛锁非常精良先进,这点绝对无庸置疑,但我不知道厂商凭啥说它防盗。我第一次在广告上听到“防盗”这两个字时,很想给他笑掉大牙。防盗?咱们等着看吧!
图书室的门锁确实难开,不过我向来随身携带一套小工具,我将工具拿出来施用(加上老天爷赏赐的天份)。
然后门就开了。
“柏尼,”伊娃倒抽口气说,“你是在哪儿学会的?”
“在童子军。”我说,“你若开锁开成了,他们还赏你奖章。卡尔?卡尔,你没事吧?”
他坐在椅子上,现在可以看清楚他那双穿鞋的脚了。卡尔的手放在大腿上,拿着一本威廉·康宝·葛特(illiam Campbell Gault,一九一〇至一九九五,美籍作家)的书。他头往后仰,两眼紧闭,看起来就像拿着书在打盹。
我们站着注视他,我嗅了一会儿空气。我第一次进图书馆时,曾闻到一股气味,但现在那味道却不见了。
“柏尼——”
我垂眼扫视地板,搜寻覆在地板上的栗色地毯及上面的小地毯。我在一小片波斯地毯旁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