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chap_r(); 欠踹的葛林岱番狗飞向半空中,打中布满灰尘的墙壁,然后坠落在地面的石板上。
郁闷到极点的约翰·霍尔比总算抒发了怨气,回到舞台中央,以愤怒的眼神望向愣得说不出话来的帕斯卡尔尔。
西摩尔拾起躺在地上的动物,松了一口气说:“是标本啦。”
提早上门的两位常客站在吧台前,乐得哇哈哈大笑。
“不麻烦的话,我现在想喝点东西。”帕斯卡尔尔说。
“好。跟我进厨房吧,避开这些招风耳。”
约翰·霍尔比冷冷地瞪了两位常客一眼,确定他们都听懂了他的话之后,便带头走进吧台后面的私人房间。帕斯卡尔尔跟着走的同时,向西摩尔使了个眼色,眨了眨眼,下了一个有点为难人家的命令,要他去跟那个金发吧女聊聊。她正捧着酒杯擦拭,低胸上衣绷得很紧。
“霍尔比先生,看来你想扩大营业,”帕斯卡尔尔说。“生意一定很好吧。”
“你这么觉得?可见你不太懂生意,对吧?”
“对,我是不太懂,不过我想……”
“扩建是想让生意变好,”霍尔比说,“如果本来就很好,我干嘛找自己麻烦,不是吗?”
这套经济理论很玄,帕斯卡尔尔拼命思考是属于凯恩斯学派还是傅利曼学派?想不透,他说:“一定花了你不少钱吧?”
“是又怎样?关你啥事?”
“没事,没有事,”帕斯卡尔尔请他放心。
“了解就好。”霍尔比说。“若尔比伊!”
走过来的是比金发吧女体型大一号、老一代的版本。
“帮我们端两杯啤酒过来好吗,”霍尔比说。
“中杯吗?”霍尔比望向帕斯卡尔尔。帕斯卡尔尔猜,这对他是个重大决策。
“大杯,”霍尔比说。女人走开了。
“是您夫人吗?”帕斯卡尔尔推测。
“嗯。”
若尔比伊·霍尔比。帕斯卡尔尔玩味着这个名字。若尔比伊·霍尔比。
他说:“你对遗嘱的分配感到失望,我深感同情,霍尔比先生。”帕斯卡尔尔说,“不过,正如我先前说过的,我来这里是要调查被谋杀的这个人。我们相信,这个跑去你婶婶葬礼上表明身份的人,是你失踪多年的堂哥。”
“没那回事,”霍尔比反驳,“他没在葬礼上表明身份。”
“据我了解,他喊了‘妈妈’。”帕斯卡尔尔指出。
“我女儿瑞茜尔和金尼恩可收藏了一堆会喊妈妈的旧娃娃,”霍尔比不屑的反驳。
“我想,那种暗示是再清楚不过了,”帕斯卡尔尔嘟嚷道。
霍尔比怒瞪着他,表情像是后悔刚才说了“大杯”。
某处传来电话铃响。
“在契斯克瑞思律师面前,他的确自称是亚历山大·霍尔比。”帕斯卡尔尔说。
“契斯克瑞思?他懂个屁。大混蛋一个。他还是小伙子的时候,也从来不认识亚历山大啊!”
“你却认识,对吧?”
“对,但不是很熟。他大半时间都待在那个他妈的贵族寄宿学校。不过我们还是有点交情,要是有哪个混账在这么多年后冒出来吵闹,我还说的出是不是他。”
“那你审慎思考后的裁决是——”帕斯卡尔尔不问也知道答案。
霍尔比的妻子用盘子端着两大杯啤酒过来。
“有人打电话找你,”她对丈夫说。
“是谁?就说我待会儿再回电,现在很忙。”
“是那个女人啦,她说是很重要的事,”若尔比伊说。
霍尔比嘟哝着起身离开。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