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是,就算你尝到甜头又拿了好处,我也不会惊讶。”
帕斯卡尔尔顶回去。他仍对达尔齐尔奚落自己毋需打电话去佛罗伦斯而心痛。
“你搞错重点了,小子,”达尔齐尔当时说。“你所有的重心,全部放在班恩德勒依有可能是亚历山大吗?——不,也许不是全部,不过主要是放在这里。我打电话请他们调阅更早的资料,查查他的老板是谁、他从事哪一行。那些你感兴趣的线索,他的背景啦、出生年月日啦、家人等等的,再查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的。我先整理出一份房地产和仲介商的名单,然后叫佛罗伦斯警方逐一清查官方档案,最后‘叮咚’,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办案的关键就是找关联,小子。只要掌握得到关联,歹徒插翅也难飞!”
“那这个有趣的猎袋里,我们是装了谁?”帕斯卡尔尔问。
“沃恩达·埃拔恩斯夫人跟她的宝贝儿子,”达尔齐尔欣喜地说。
“罪名是什么?”
“诈欺、窃盗吧,我怎么知道?我只负责抓坏人,”达尔齐尔抗议。“过去三年来,她一直在收取一栋别墅的房租,但那房子可不是她的,这是一件。然后,用你的膝盖想也知道,把班恩德勒依拱成亚历山大的人就是这对母子档。”
“班恩德勒依翘了,死无对证,”帕斯卡尔尔说。
“至少这下子他们要忙着撇清跟命案的关系了!好了,你去南安顿英哈姆林查到了什么?”
帕斯卡尔尔向他报告过程,结尾时说:“不过,我看我还是没问对问题吧!”
达尔齐尔眯起眼看着他。
“比尔特,”他谨慎地说,“你念的那所大学难道没有教过你,一个人要是老到学不动了,也很可能老到没办法升迁?”
帕斯卡尔尔知道自己的脸色胀到飞红,只是他的缺点并不包括容易动怒。
“对不起,”他说,“不然我应该怎么问?”
“妈的我怎么晓得?”达尔齐尔回道。“关联啊,老弟。遇到人,你就一直给他问下去,直到问出关联为止。你认为莎拉曼的爸爸对案情很重要吗?”
“不,呃,大概吧,我也不知道。查到最后,有可能跟你说的一样,班恩德勒依是不是亚历山大,其实跟案情主轴无关,只是我一时也看不出还有什么线索可追。”
“那我们就全速往这一条追下去啊!”达尔齐尔高喊,同时伸手拿电话。
“电话费怎么办?”帕斯卡尔尔狡猾地问。
“电话费?你是怎么搞的,小子?老百姓缴税当保护费,我们这等于是打对折,半卖半送!”
达尔齐尔拨了号码,对方铃响两声,接听的是个年轻爽朗的声音。
“新苏格兰警场,有何贵干?”
“请接桑德森队长,我是中约克警署的刑事主任达尔齐尔。”
几秒钟之后,听筒传来一阵低吼。
“我是桑德森。”
“老桑!”达尔齐尔说。“我是阿诺德依·达尔齐尔。没错。我就知道你很乐意接听我的电话。我最欣赏你这种人,不需要提醒就记得自己欠过人家人情。今天有另一件事想请你……”
史蒂芬妮·沃恩达·埃拔恩斯拨电话给人在金宝剧院的儿子。挂掉电话几秒钟后,洛尔德尼克立刻打给在契斯克瑞思律师事务所上班的瑞茜尔。
“瑞茜尔,是我啦,洛尔德尼克。是这样的,我刚接到我妈打来的电话,那个胖警察去找过她了,他说他知道别墅的事。”
他问得焦急,瑞茜尔却反应平静。
“反正警方迟早会查出来的,不是吗?”
“是吗?惨了,接下来会怎么样?”洛尔德尼克说。
“我也一直在注意这件事,”瑞茜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