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
“对。我不是很确定,不过我们两个的共通点可能比你想像的多。”
“这台词很中听,沃兰德斯先生。”
“叫我亨利就好。”
“沃兰德斯先生。”
“请你吃顿晚餐如何?”
她摇摇头。
“不必了,谢谢。”
“为什么?上次我邀你,你不是答应了?”
“结果你爽约。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
“真的吗?”芙尔金汉夫人颤抖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茶泡好了。”两人没有反应。
“你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波兹沃斯小姐?”沃兰德斯质疑。
“你认为里面有新闻可挖?”她嘲弄。
“也许。”
“挖到的话,你会写出来吗?”
“也许吧。不先做点测试,我没办法具体回答。”
她若有所思地打量他。
“假如我说,我最终的心愿是看到女帝会执行立会当初的理念,你相信吗?”
“什么样的理念?”
“在黑人及白人之间建立适宜的关系。”
“以什么方式?”
波兹沃斯小姐微微一笑,展现了整齐的皓齿。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沃兰德斯先生,我想所有记者都深谙此道吧。”
“茶好了!”芙尔金汉夫人呼喊,颤音变得专制。
“我把茶端过来这里如何?”沃兰德斯说。“聊得正起劲,就此打断未免太可惜了。”
威尔德尔走进客运站的餐饮店,老板查理快活的向他道晚安,仿佛过去这几天世界一切如常,不曾经历翻天覆地,让威尔德尔震惊之余竟难以适应。
“你好哟,查理,还好吗?”
“很好,谢谢。威尔德尔先生,你气色不错。”
“是吗?”
查理一见他走进来,立刻倒了一杯咖啡。威尔德尔喝了一口说:“记得我上上礼拜来过吧?还带了一个男孩到后面问话?”
“喔,有。小黑人,对吧?不过也不算是,只是晒得有点黑。”
“就是他,”威尔德尔说。“他有没有再上门?”
查理面露思考状,然后说:“有,仔细想一下,我是有印象。大概是前天晚上吧。他点了可乐和烤起士,我记得。坐在那道门旁边。对,那天是礼拜三。或者是礼拜二?不对,绝对是礼拜三。”
“他是自己一个人吗?”
“对,我记得是。”
“当时是几点?”
“有点晚,九点,九点半吧。我们十点打烊,不过他在打烊之前就走了。”
“你看见他走掉吗?”
“对,你这么一提,我的确记得看见他走掉……等一下,我好像看见他跟某个人一起走的。好像有个人进了门,连坐也没坐下,小黑人就站起来跟他走了。”
猜着猜着,查理的脸色忽然胀红起来。
“这个,该不会跟报纸上那件命案有关吧?死者是个黑人男孩,对不对?你是在调查命案?”
“也许,”威尔德尔说。
报纸并没有登出克里夫特的相片,他外婆没有带来,而且他脸伤得太严重,用石膏套取的面形也不容易描画。这很可惜,因为相片或许可以帮助查理再往前想起二十四小时内的事。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许一点也不可惜。
“查理,跟那男孩一起走的人,”威尔德尔说,“你记得他有什么特征,全部描述给我听,一件也别遗漏。”
达尔齐尔这晚加班。说得确切一点,是坐在办公室,手里拿着一大杯单一麦芽威士忌,等待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