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仔细点儿好吗?”我好不容易想出了这句话。
“我从小爱看侦探小说,所以也想自己试写一篇,就写在笔记本上了,后来我把它用稿纸誉清,抄了大约六十页,还剩下两三页的时候,誊清的原稿不见了。我找了很多地方,没有找到。本来我是打算投给一家杂志社参加有奖征文评选的,可是规定期限一过,我也就死了这条心,没想到今天读了老师发表的小说,考虑再三,只好认为是照我的作品改写的。起初我对自已说,老师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可是后来又想,我的原稿是在学校境内丢失的,也有可能是老师捡到了。这一点与我的想法正好符合。我总觉得那篇小说是把我的作品略加变动的结果。而且老师笔名的起首字母,不正是Y。S么?我用的稿纸上正好印着‘Y。S用笺’几个字,也许就是这一点起了诱惑的作用。现在我把写草稿的笔记本带来了”
由利小姐谈着这么严重的事情,嘴边却还浮着微笑,真叫我难以理解,这倒给了我一份勇气。我有意打断她的话,断然反问:
“你也知道,你说的这件事至关重大,可你是不是很有把握呢?”
我对自已的说词颇感得意。我的意识变得敏锐起来。
我想:“这女生不知天高地厚,信口雌黄,好歹想弄几个钱。在这种时侯,来不得半点软弱!”
“那好吧。本来我就打算直接跟老师谈的。只是因为夫人问我,我才说出来了。我想还是直接告诉老师为好。这就告辞了。我想借的钱,也等到下次再说吧。”由利小姐说罢,便起身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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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难想像,丈夫回家以后,我立刻把由利小姐来访的事告诉了他。
“诹访由利?啊,是她呀?她说了什么怪话吧?”
当时我突然想对丈夫试探一番。我决定暂不说出由利小姐的来意,且看丈夫说些什么。
“是呀。有点儿怪。”
“果然如此难怪别人这么说。”
“别人说什么?说她敲诈?”
“唉,你就爱胡猜乱想!人家是说她有一种狂想病!”
接着,丈夫把研究室里议论过的许多有关由利小姐的事情告诉了我。
“可她干吗不退学呢?”
“这个嘛,确实很怪,她的病态,好象只是月经期的现象。平时完全正常。岂止正常,还是个脑子非常灵敏的学生呢!”
我想,这种事情也许真是有的。就我来说,经期腰部总是隐隐作痛,女友当中,也有几个人在此期间苦于神经异常兴奋。
“做女人就是难呢!”末了我发出一声叹息。我想结束谈话,便从丈夫身边走开了。我认为,由利小姐所说的话,不必告诉丈夫了。那无非是由利小姐的妄想。当成一回事儿告诉丈夫,难免使他不快。至于由利小姐,两三天后,经期一过,也就恢复正常了,她会为自已的胡言乱语感到羞耻的。
然而,由利小姐的那一番话,仍然在我心里盘踞着一席之地。有几次,我甚至想到,送来的邮件当中,会不会夹着由利小姐的一封信呢?丈夫回家以后,表情中若带阴郁之色或有疲惫的暗影,我就会疑心是“那件事”引起的。但是我不想对丈夫问及此事。我这位夫君自尊心倍强于人,听了那些话,其怒气之盛恐怕是我的想像所不能及的。
只是自那以来,每逢心有所触,念及由利小姐的事情,我几乎总是条件反射似的,心中生出“女人可悲”的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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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诹访由利小姐死亡通知的第二天,丈夫从学校回家,进屋便说:“那件事清楚了!”
进屋之后马上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