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的云彩
“眼神……她戴着一副太阳镜……”
“太阳镜?这你不觉着奇怪吗?”警官看着铃于说道。
“来这儿的客人,戴太阳镜的占的比例并不少。”
“的确如此。有道理!”警官点了点头。
这里是情人旅馆。来幽会的男女当然要避人耳日喽。戴上太阳镜,能遮住半个脸。
——铃子低声喊道:“对不远!”
铃子一边喊着,进了单间(所有的单间的门都很宽大并镶着玻璃窗)。
一进门是起居室,最里边是浴室,右首是休息室和卧室。铃于首先拉开休息室的拉门、里边只有一张小桌于和椅子,却不见人影。小桌子上摆着茶具和暖水瓶、一瓶啤酒和一个玻璃杯,还有两小盘切成薄片的羊羹。
其中茶具是房间内配备的,暖水瓶和果盘是铃子带客人进来时端来的。
羊羹一碰也没碰。铃子说这种现象不稀罕,有很多客人只喝啤酒,不吃点心。
啤酒是从房间里配备的冰箱取出来的,啤酒瓶已经空了,估计是那个男人喝的。
铃子进了休息室那一瞬间并没有发现什么。
她继续喊道:“对不起!”便拉开了休息室至卧室的拉门。
卧室里漆黑一片,铃子摁了下墙上的开关,打开了电灯。
卧室有六铺席大,房间里铺着一床大褥子。那个男子趴在褥子上。
“先生,已经十一点了!”铃子喊着,摇了摇那个男子。
?那间,她一声惊叫。
他的身体简直就像物体一般,没有一点反应,一动不动,脖子上还缠着浴衣的带子。
第二个案件的发现者是在K市樱田街办学习班的坪井泰介。
坪井四月十一日星期一早晨五点半从公寓里出来。他的学生们要同邻街的学习班举行棒球比赛,他准备去声援。
一出公寓,坪井遇到了他的一个学生论田吾郎。
泷田吾郎身穿制服,戴着手套,拎着球棒。虽然他只是初一的学生,那高高的个子像是电视里高中的棒球手。
“先生!嘻!真厉害!”
沉田吾郎见了坪井并不问好,却指着东方。
“噢!那不是朝霞嘛!”
这天的日出时分是五点二十五分。太阳被小山挡住了,还没出来,根据红色朝霞的浓淡,可以知道大体方位。
“先生,朝霞怎么比晚霞还要红?”吾郎问道。
“不会吧?”
“晚霞可没有这么红。您瞧,简直就像血似的那么红!”
“血?”坪井反问道。孩子的想像力往往让人吃惊。尽管如此,把朝霞跟血连在一起,的确有些异想天开。
“谑!您瞧,那片云彩多像绷带!感觉从绷带里渗出了鲜血似的……”
“的确如此,经你这一说,确实有那种感觉。”
坪井附和道。可他本心却不那样想,只不过是尊重吾郎的感觉罢了。
可是三个小时后,他发现了野末久子的尸体。以后他想起来了、当时与吾郎的对话可能是一种预感吧!
棒球比赛从六点开始。他们借了一家小学的运动场,说好用到八点半。
开赛稍微迟了一些。两队部有许多四球(棒球术语,四次坏球。)和失误,所以很费时间,到了八点二十分比赛才结束。
比赛成绩为九比七。对方赢了。可是坪井的学生们对输球一点儿也不在乎。能在正规的球场无拘无束地打场球已经很满足
只是坪井本身感到有些遗憾,因为没有见到野末久子的身影。
久于是坪井的未婚妻。准备今年秋天在市民会馆举行婚礼,连礼堂都预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