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湖畔
起了头。“是的,不只是我一个人。”
弘治看到妻子神采奕奕的双眼。哦!想反抗吗?想到这里,他做好了心理准备。“是谁?”
“德山先生。”
“什么?”弘治大吃一惊,不过他立刻在心中暗笑。哦!原来是德山啊!并非没有可能,此前他多次打听过信子的情况,他对信子似乎很感兴趣。从德山平素的好色表现来看,见过一次信子的他完全有可能对信子纠缠不休。但是德山为什么要带信子出去?他想象不出个中缘由。
他“哼”了一声。“他为什么要带你出去?你不要为自己辩解。”他诱使信子继续说下去。
“我没说假话。”
“什么原因?说给我听听。”
“他说要告诉我与你有关的情况,我就去了。”
“哦?与我有关?”弘治又是猝不及防,德山会对信子说些什么?弘治快速地思索起来,我给德山融资六千万,那是信子娘家的资金,我没有告诉德山融资的来源,背后的策划他当然也不会知道。可以想象,德山在获得弘治的援助而事业有所进展时,一定会花言巧语地奉承信子,这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又瞅瞅妻子的和服。
“这可太奇怪了!德山应该是个文质彬彬的人,怎么会带你到烂泥地里去呢?你到底去哪儿了?”
“多摩川岸边。”
“嘿嘿!”他瞪大了眼睛。“那里一到晚上就伸手不见五指,好像只有恋爱男女闲逛……你是说德山叫你到那儿去谈这事儿了?”
“……”信子低下头。
“啊?你说呀!”弘治逼问道。但是,此时他心中又涌起从未有过的念头——德山对妻子非礼了!当然,不会是在夜晚的河边,这种男人肯定是将妻子引诱到哪个酒家,然后不择手段地达到自己的目的。信子挣开他逃走……不,她能挣开他吗?衣摆和鞋子上的污物可以说明她逃走的事实,但未必能够保证她身体清白。
“从头说起吧!”弘治故作镇静地叼上了一支烟卷。“他带你去的哪家旅馆?”
信子又抬起双眼。“不是旅馆,是酒家。”
“那一带的酒家……”弘治思索的眼神。“应该只有‘临泉庄’一家,后边是山坡,对吧?”弘治还有印象,他自己也曾在那里跟女人鬼混,于是怒火中烧。
“是的。”
“你知道那里是干什么的?”
“……”
“当然,门口挂的是‘河鱼料理店’,但院里还有个小独屋。”
“……”
“德山带你去的是哪个房间?”
“……”信子无法回答。开头是一间窗户打开、景色壮观的大房间,夜幕下,河水反射着微光在流淌。然而后来去的却是丈夫所说的小独屋,事实上,她在那里被德山强行抱住,既然如此,就不能只讲大客厅的情况。
“啊?哪里呀?”弘治霍地站了起来。“你不说,是吧?”他眼中喷射着怒火。他从未如此强烈地爆发过,还经常为善于故作镇静而自鸣得意。此时他却涨红着脸逼近信子。
“在小独屋。”信子干脆地答道。
“什么?小独屋在哪里?”弘治眼前回放着过去的记忆。
“在院门附近。”
弘治眼前出现狭小房间,小小的佛龛挂轴和红漆矮桌,隔扇的里面是铺了寝具的黑房间。
“德山把你怎么样了?”
“……”
“喂!不敢说了吗?”
“敢说,没怎么。”
“撒谎!”弘治喘着粗气。“衣服和鞋子上的泥水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你被男人非礼后逃出来了。”
“不对!”
“辩解也没用。我知道那座小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