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三十日,莫斯科
你呢?”
“我越来越英俊了。”
“我要抱住你。”
“不管多胖我都招架得住。那普希金广场,四点。”
森四郎挂了电话,格温斯基正愉快地看着他。森四郎也意识到自己表情完全放松了,毫不紧张。他走到格温斯基身边时,格温斯基说:“你和女人说话时显得非常幸福。”
森四郎说:“女人,对我来说就像是祖国一样。”
“为了女人会拼命吗?”
“这个很难说。”
“要是你说能的话,我也表示我的敬意。”格温斯基脸上的微笑消失了,又恢复了平常的严峻神情,说,“好,走吧。”
森四郎跟着他走出了乌兹别克斯坦餐厅。日本大使馆位于克里姆林官向西延长线上的赫尔岑路。背朝克里姆林官上了有缓坡的赫尔岑路,过了马路就是日本大使馆了。格温斯基和森四郎快到特贝尔斯科依街时下了出租车。格温斯基说:“别东张西望的,自然点儿。先确认一下周围的情况再进大使馆。”
森四郎他们装作散步,在路上慢慢地走着。
日本大使馆是一座石建建筑物,院子里一片葱绿。在帝政时代大概是贵族的公馆吧。陈旧却有情调的房子。四周是石头和钢铁围墙。下面的铁门锁着。森四郎他们在大使馆前也像刚才那样慢慢走着。只是偶尔看一眼门柱上的告示。格温斯基走过大使馆后说:“别看。路对面的楼里有监视组,在二楼。门旁边停着的两辆车应该是跟踪组的。看来已经公然进行跟踪了。那边停的卡车像是什么技术组的。监视比想象得还严。”
森四郎依旧看着路的前方,问:“监视所有的外国公馆吗?也太费事了。”
“不是,只有日本大使馆特殊。对日参战迫在眉睫了。”
“咱们怎么办?进去也没问题吧?虽说外面有监视可咱们在里面说话,他们应该不知道。”
“不行,我们一出大使馆就会被拘留。送到捷尔任斯克广场的那栋楼的地下室里。”
这样啊,那还是算了吧。
“那……”森四郎想了一下说,“写信传递情报吧。”
“都会被审查的。”
“找个送信人怎么样?把情报匿名写上送过去。”
“那样送到的情报,他们会信吗?”
森四郎吹了声口哨说:“那就没辙了,买去巴黎的票吧。”
格温斯基说:“到了这一步,只好去日本了。”
“啊?”森四郎不禁看着格温斯基,“你说什么?”
格温斯基用同样的口气说:“我说去日本。如果能到了中国东北满洲里,就能进入日军基地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
森四郎站住看着格温斯基。他的目光里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
格温斯基说:“别停,离开大使馆。”
森四郎又走开了,但视线并没有从格温斯基脸上移开。
格温斯基也看了森四郎一眼:“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
“可是,这儿离满洲里有多远?”
“至少五千公里吧。”
“从斯德哥尔摩到这儿我们已经走了四千公里了啊。”
“那再走五千公里又何妨?”
“别说得这么轻松。就算能乘坐西伯利亚铁路,也得好几天呢。到时情报就没用了。”
“说不定不会那样。就算是那样,离日本近一点不也好吗?”
“你不知道什么叫放弃吗?”
格温斯基回答得很简洁:“不知道。”
森四郎不知再说什么,摇了摇头。
格温斯基说:“你想,此时半途而废的话,我们千里迢迢到这儿就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