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三十一日,莫斯科
眼芳子,她红着脸笑弯了腰。波波夫总算止住笑了,对格温斯基说:“杰作。太逗了。这正是驻地需要的。还有吗?”
“要多少有多少,无穷无尽。”
“定了。教授,请和慰问团一起去吧。这位中国来的先生也是慰问团的一员。”然后他用同样的声调对站在后面的一个剧团演员说,“米沙,来一下办公室。”
被称作米沙的就是刚才被波波夫厉声叱责的那个男演员。这个男演员还止不住笑,径直向舞台侧面走去。
在剧团的办公室有一些手续和需要商定的事,还听了第二天出发需要注意的细节。森四郎他们离开办公室是在一小时以后。出了楼,森四郎对格温斯基说:“你在俄罗斯文学上造诣也很深啊。”
格温斯基一副痛苦的表情说:“因为我接受的是俄语教育。”
“希特勒笑话真的是你编出来的吗?”
“在波兰人中很流行,当然也有的是在说斯大林。”
芳子愉快地说:“得收拾行李,不过还是先美美地吃一顿吧。我托人看能不能搞点儿好东西。”
森四郎说:“要美酒,有劳您了。”
“没问题。”
森四郎看看表,下午三点二十八分。七月三十一日。
日本是三十一日的晚上。此时,美军已经连续进行了一天的猛攻。不只是越洋轰炸机的突袭。上周的二十八日,美海军机动部队靠近了日本西部,一千架舰载机对东海、中部地区、四国地区发动了轰炸。三十日,机动部队向关东地区南部移动,共计两千架次飞机袭击了东海地区。
为了本土决战,日本的反击战斗机部队被保存着。美军飞机在日本上空肆意地飞来飞去。另外,美海军舰艇于三十日炮击了浜松,三十一日炮击了清水市和苫小牧市。美军最终到了军舰炮弹的射程内,也就是到了日本的海岸边。在海岸可以目视到美军舰艇。日本已经没有军事力量可以阻止美军靠近。
当晚,三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不管怎么说要从博尔贾到“满洲国”国境,行李不能太夸张。不过为了掩人耳目还是准备了好几个旅行箱。
晚上十一点,森四郎和芳子进了卧室。这晚格温斯基还是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因为顾忌在客厅的格温斯基,他们极其克制地做爱。达到高潮顶点时,芳子咬着森四郎的肩膀,忍住了没大声叫出声来。但肯定还是有声音传到了客厅。在客厅的格温斯基只是咳嗽了一声,没起来。
余音犹存,芳子在森四郎胸前说:“我现在都不敢相信你是为了拯救日本而行动。”她的声音很低,微微地振动了夜晚的空气。芳子的腿缠绕在森四郎的大腿之间。“国家什么的,你看起来是无拘无束的。并不像一个投身于天下国家的人。这次的旅行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森四郎说:“斯德哥尔摩的武官夫妇鼓励我、信任我。我想不管怎么样应该回报这份信赖。”
“日本的命运啊,世间的事都不是理由啊。”
“不是。能让他们高兴、幸福的话我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碰巧他们让我做拯救日本的密使。”
芳子说:“昨天也是,听到了武官夫妇的事我就在想,对于森四郎来说那两位一定像父母一样。”
森四郎想了想,说:“也许是吧。有点儿这个因素。”
“总之,静子夫人就像是你的母亲,不是吗?”
大概是吧。
芳子若有所解地说:“你为了她答应了危险的旅行,答应做划不来的密使。因为你说过那个人信任你、请求你。她请求的话,不管多过分、多无理,你都不介意。你无条件地爱着那个人,而她也把这当作是理所当然的。因为那是你梦想中的母亲。”
森四郎问:“说到底,祖国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