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日,博尔贾
跟他说你想去前线视察。让他明天早上带你去看看国境的守备阵地。让他今天就和守备队联系好。”
“我们要做什么呢?”
“代替将军去。装成视察,冲过国境线。”
托莱波夫要往这边走。森四郎轻轻地推了一下芳子的背,对她说:“交给你了。”
芳子不安地说:“要来救我啊,别把我扔在半路。”
托莱波夫听到芳子的甜美细语,成了个彻头彻尾的白痴。“好啊。一定带你去看守备队和前线啊。”
芳子抚摩着他的手说:“早上比较好。下午还有表演。”
“你说早上?”
“哎呀,保雷斯,难道你打算半夜里把我赶回宿舍吗?”
“不是,不是。”托莱波夫忙摇头,“我以为自己刚才被拒绝了。”
“傻瓜,日本女人说‘不’,是‘是’的意思。日本女人绝不说‘是’。那你能答应我去视察吗?”
“将军说的话岂有假。”
“那现在就联络守备队。保雷斯,说不定明天你就嫌麻烦了。”
“怎么会?”他边说边找副官。“奥莱沙,过来。”
果然有一个红脸的将校小跑到托莱波夫身边。
托莱波夫朝副官傲慢地说:“明天早上我要视察国境。现在就联系守备队,就说我要去。”
“是。”
副官怕忘了似的又复述了一遍指示,然后走出去了。芳子给托莱波夫的酒杯里倒满了伏特加:“来,保雷斯,咱们越喝越高兴。把这杯也干了。”
托莱波夫犹豫了一下,但没有拒绝。一口气喝了三分之一,好像在说怎么样。呛了一下,向芳子露出了天真的笑容。森四郎忽然注意到波波夫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看他又看看芳子。
森四郎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恋人正被别的男人诱惑着。需要演演戏,应该生气、难过、嫉妒。自己只是个没有势力的小白脸。看着恋人被有权者求爱时,他应该怎么做。
森四郎盯着芳子他们,表情僵硬。他用眼角余光看了一下波波夫,他表情严肃。森四郎把手里的酒杯重重地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周围的军官被那声音惊了一下,都回头看他。森四郎解开领带,紧握拳头,向军官俱乐部中央走去。正好面向芳子他们。波波夫装做不经意地走过来。波波夫拦住森四郎。托莱波夫根本没注意到。还是靠着芳子和她说什么悄悄话。
波波夫拦着森四郎,手放在他肩膀上,说:“别担心。她是成年人。”
虽然是俄语,但意思大概能明白。森四郎不作声,波波夫又说:“为了慰问团,再忍忍。”
森四郎做出不服气的表情,离开了。俱乐部里开始了脱衣舞表演。一个拥有热情眼神的女舞蹈演员站在台球桌上,在军官的热情喝彩中,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宴会开始大概两个小时后,场面混乱起来了。森四郎扫了一眼俱乐部,一个英俊的军官带着一个年轻女演员消失在后面的门里。那个女演员出身在敖德萨,黑发,二十二岁。
森四郎朝芳子和托莱波夫看去。此时,托莱波夫一边松领子,一边站起来了。芳子也站起来,向森四郎投去不安的视线。森四郎点点头。在军官俱乐部前,格温斯基正向托莱波夫专车的司机走去。这是一辆带车篷的四轮驱动车,前面的架子上挂着一块镶有金星的红板。
格温斯基很欢快地对上等兵的司机说:“好像将军很喜欢我们的奥丽尔。今夜会是个浪漫之夜吧。”
上等兵粗野地笑笑:“要是不喝那么多酒就好了,好不容易让我在外面过夜。”
“你是勤务兵吗?”
“勤务兵,也是司机。他的房子里有我一个房间。”
“将军家在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