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日,博尔贾
上哪儿?说不定得去接剧团的人。”
“在公共会堂的后面。公共会堂在站前广场对面。不过接送的事我来就行了。”
“不用,不用。”格温斯基把一瓶从宴席上偷来的伏特加塞给上等兵,“你好好休息就行。住外面?”
“去女朋友那儿。”
“晚上,车放哪儿?”
“停在院子里。”
“钥匙呢?”
“就在车里。怎么了?”
“其实奥丽尔这个女人很奇怪。她非常喜欢在黎明时开车。你懂吧,女演员、歌手是些什么人。我觉得她明天也会这么死乞白赖地求将军。”
“必须得我来开车吗?”
“不用,还是让他们两个人独处吧。你也会给将军留下好印象。”
“凭什么要你来给我指指点点?”
“为了巡演能成功。不想冒犯将军。注意这些细小的地方也是剧团事务长的工作。”
司机看着塞过来的酒瓶说:“事务长啊?也就是你能这么轻易弄到这么好的酒。”
“随意挑。明天我再拿一瓶来。”
“没有命令的话,我就不去将军那儿了。”
这时,托莱波夫搂着芳子的腰出来了。勤务兵忙立正,向托莱波夫敬礼。
格温斯基朝芳子眨眨眼,离开了。森四郎跟在年轻军官和女演员后面。两个人互相摸着对方的身体,像缠在一起似的出了军官俱乐部的后门。根本没意识到后面还有一双眼睛盯着。
出了后门,两人踉踉跄跄地进了驻地的暗处,转到一个小白房子的后面。森四郎跟在他们后面。两个人打开有红十字标志的门,进去了。好像是驻地的卫生所。
打开门,往里一看,走廊延伸到了那边。正面有采光窗。军官的军靴就扔在森四郎的脚边。再往前几步是上衣。两个人好像进了走廊左边的房间。里面发出喀嚓喀嚓的声音。大概有床吧。森四郎进了房里,等眼睛适应黑暗。将校和女演员的情欲就要暴发了吧。说出的只是几个极短的感叹词和动词。过了一会儿,听到了床嘎吱嘎吱的声音。
森四郎悄悄地进了楼道,抱走了军官的军靴和上衣。裤子在两人所在的房间门前。将校把裤子和内裤一块儿脱了。森四郎把内裤拿出来放在旁边,拿走了裤子。从房间里传出了急促的呼吸声。森四郎放轻脚步出来了。
没有军官帽子,不过这东西应该不难从军官俱乐部弄一个。
此时,芳子正在镇上的机关宿舍里拼命地拖时间。
托莱波夫已经连话都说不清了,但要攻下芳子的意志还很旺盛。他一直向芳子靠近,搂着芳子的腰,上衣已经脱了。
托莱波夫要亲芳子,她躲开了,推开他想脱自己衣服的手,一个劲儿地让他喝伏特加。
得到什么时候才能摆脱他呢。时间长了,他也会意识到芳子是在真的拒绝他。
沙发上,托莱波夫身体压向她,抓她的胸部,她总算忍住没叫出声,站了起来。托莱波夫倒在了沙发上。
“别急嘛,保雷斯。”芳子勉强说,“再让气氛高涨些?”
托莱波夫有些伤心地说:“我已经到沸点了。”
芳子想起了自己包里有鼻炎药。这是初春时医生给她开的药。医生告诉她上台前两个小时最好不要吃药,喝了会打瞌睡。
把它倒在伏特加里怎么样?
芳子拿起托莱波夫的酒杯,进了厨房,把一整包都倒进了伏特加里。从厨房出来一看,他正在解衬衣扣子。
“来,再喝点儿。保雷斯,干了。”
“我觉得我喝多了。”
“是吗?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来,保雷斯,我陪你一起喝。”
托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