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日,博尔贾
大门那儿吧。”
没法拒绝他。卡塔埃夫坐在了后面。
卡塔埃夫对森四郎说:“开车吧,中尉。站北那条路往右拐。”
森四郎没听懂他的俄语,一下子愣在那儿了。
芳子的日语脱口而出:“开车,下条路往右。”
森四郎发动了车,在广场绕了一大圈。他看看后视镜,视线和卡塔埃夫对上了,他正非常惊讶地看着森四郎。
格温斯基拍拍森四郎的背:“怎么了,中尉,开车累了吗?”
森四郎说着自己的台词:“是,阁下。”
到了驻地前的大门,卡塔埃夫下了车。门口的警卫兵看到有星星的车牌,马上向格温斯基敬礼。卡塔埃夫指着格温斯基向警卫兵说明情况。门开了。穿过大门时,卡塔埃夫凝视着森四郎。从他的眼神来看很明显在怀疑什么。森四郎向卡塔埃夫敬了个礼,把车开到了前面。
托莱波夫师团长的勤务兵比格特尔·斯塔索夫早上七点回到了镇里的师团长宿舍。机关宿舍也给他分配了一个房间,不过昨晚命令他去外面住。令他高兴的是能住在在邮局工作的恋人家里。因为弄到了一瓶伏特加,昨天晚上斯塔索夫自己也度过了美好的一夜。
要是平常的话,早上七点是托莱波夫的起床时间,这个时间也要给托莱波夫准备早餐。虽然觉得他可能不在,但斯塔索夫还是在这个时间回到了机关宿舍。
四轮驱动车不在院子里。斯塔索夫苦笑了一下,慰问团的歌手还真是喜欢飞车啊。大清早地就出去兜风了。不知是她开车呢还是师团长。门前贴着托莱波夫写的便条。写着中午回来。那斯塔索夫可以悠闲地度过上午了。他想先喝杯茶吧。
进了客厅一看,又有一张留言条。好像是那个歌手写的,上面写着歌手回驻地了。怎么回事?斯塔索夫有些搞不清状况,应该也没必要探究。
他进厨房把水煮开,再放上茶叶。还有托莱波夫平常的饼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伸展开腿,一边哼歌一边喝茶,完全放松了。这时他突然听见有微弱的振动声从托莱波夫的卧室传来,不是鼾声吗?斯塔索夫轻轻地推开卧室门一看,托莱波夫只穿着一条内裤,在床上摆成一个大字。只有他一个人,歌手不在。托莱波夫没有出去。那门上的便条究竟是什么意思?车又在哪儿?
托莱波夫的鼾声停了。斯塔索夫正准备轻轻地关门,托莱波夫痛苦地翻了个身,抱着枕头大喊道:“比格特尔,比格特尔,拿水来。”
“是,马上。”
斯塔索夫跑到厨房,给杯里倒上凉白开,又回到卧室。托莱波夫坐起来,眨了眨眼。他接过水杯,一口气就把水喝干了。颇感奇怪地说:“不是让你住在外面吗?”
“已经早上了。”
“不是才五点半吗?”
“已经七点半了。”
“真的?”
“没错。”
“她在哪儿?”
“那位女士好像回驻地了。”
“回去了?什么时候?”
“嗯,今天早上吧。我也是刚回来。”
比格特尔把客厅的留言条拿进来,让托莱波夫看。托莱波夫心里有些没底,说:“一点儿都不记得。”
斯塔索夫把门前的留言条也递给托莱波夫。托莱波夫说:“不知道。这可不是我写的。”
“车不在了。”
“车没了?”
“今天黎明,您有没有出去兜风?”
“酒还没醒,能干什么。刚刚才醒来。”
“那么,车在哪儿呢?”
“没了吗?”
“没看见。”
“那是那个歌手自己开车回了驻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