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八日,东京
窗说亮话,你这些情报的真伪还是值得再商榷的。”
“原子弹是不是已经广岛爆炸了?”
秋庭并没有接话,而是反问道:“据你说,你是受斯德哥尔摩的海军武官的嘱托办事的。但是,外务省在驻瑞典的名册里却根本没查到你的名字。不仅如此,而且说是一九三九年十月以森四郎这个名字注册的护照也已经宣告无效了。岩平旅社在一九三七年四月,作为惩戒已经开除了叫森四郎的驻巴黎人员。也就是说——”
“是吗?”森四郎充满讽刺地说,“也就是说,我是不合法的日本人。应该说连日本人都算不上,是吧?”
“为什么,武官室会托你来办事?不,应该是说,武官为什么会把密使这么重要的差事交给你?按理说,武官身边应该是有很多名正言顺的日本人的。那么的话,为什么偏偏是你?我确实不清楚这里边的究竟?”
“我这一路上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吗?”
“那些都是小事。问题是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武官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们要搞清楚的是这些,而不是你的旅途经过。为什么,为什么武官会任命你为密使呢?”
“这算不上什么任命,并且这些也恐怕只有武官本人才知道吧。”
“就凭你现在这态度,怎么叫我们去相信那情报?”
“我无所谓。反正受害的是你们!不是我!”
“我们正是想要相信你,才来这里和你谈的。”
“这有什么值得怀疑的。我根本就没撒谎。”
秋庭没有话说了,山胁说道:“你能不能说说你在柏林见到我妻子她哥哥的事情。”
森四郎眉间皱成一个团。“你妻子的哥哥?”
“安藤启一海军大尉。他在柏林的武官室工作。是个飞行员。”
“啊。”森四郎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对呀,刚才你说你叫山胁来着。你看见那张照片了吗?”
“刚刚拿到。信封上写的是我妻子的名字。”
“那是大尉在柏林的时候托付我的事。他当时问我如果我能到日本的话,能不能帮他带件东西。”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今年一月份。大卫听说我要被移送到斯德哥尔摩,就过来找我。他本来是想等到战争结束了再寄过来的,不过现在正好我过来,就让我事先捎过来了。”
“非常感谢您这么远,还特意给我们带过来。”山胁说,“哥哥他还好吗?你知道那之后他怎么样了吗?”
森四郎看了一眼秋庭,问道:“这也算是问话吗?”
“这是山胁秘书个人的问题。但是我也想听听。对你来说,这可比调查问话轻松自在很多吧!”
“这还差不多。”
森四郎就向山胁他们说起自己的经历,从自己为什么会在柏林开始说起。当然这些都是刚才那份笔录上没有的内容。自己没有日本的护照,而是机缘巧合拿到了土耳其的护照。接着是,在柏林过着被软禁的生活,还有和安藤启一相遇的那个晚上,以及之后自己在田中路子府邸生活的那些日子。接着就是自己等到了出国的命令。还有就是安藤来拜访他的那个早上。可是个相当长的经历。中间的时候,森四郎几次不由自主的痛苦的咳嗽。最后,他说:“安藤先生自愿参加了德国空军的本土保卫队。他自己说,这是他的责任。作为飞行教官,他亲手把那么多的德国青年送上了空中的战场。那么接下来也该轮到他了。”
山胁确认地问道:“那是今年一月份的事吗?”
“嗯,也就是红军突破德国边境线的第二天。”
“那之后,你知不知道我哥他怎么样了?辞去了武官室、大使馆、飞行教官的工作之后,你知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德国投降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