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过你在等人?”
“提了。我问侍者她是否来过,有没有留话给我。他们都知道她是谁,因为在电视上见过她。”
博格追问他关于那名侍者的细节、他的名字,问尚多内那晚穿什么衣服、那杯葡萄酒要多少钱、是否用现金付款,以及他打听苏珊时是否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当然没有。她花了五分钟细问这些。博格告诉我,那家小酒馆曾经和警方联系,说那晚酒馆里有个男人说在等苏珊·普雷斯。这些都留有笔录,确是事实。他们对那个男人的装束描述和尚多内自己的说法相符。那个男人的确点了杯葡萄酒,问苏珊是否来过以及是否留了口信给他,而且没有留下名字。此外,那人的外貌特征和前一晚露米餐厅里的男人完全吻合。
“你有没有告诉别人,她遇害的当晚你曾和她在一起?”博格问。
“没有。我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我不能说出来。”
“什么意思,你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
“是他们干的。是他们害死她的,就想再次陷害我。”
“再次?”
“我在巴黎也有过一些女人,也都被他们害死了。”
“是在苏珊之前?”
“有一两个吧。有几个是在她之后。她们都发生了相同的不幸,因为我被人跟踪。也因为这样,我越来越避着人,压力和困境让病情不断恶化。这一切简直是场噩梦,但我什么都不能说。有谁会相信我?”
“问得好,”博格强硬地说,“你知道为什么吗?拿我来说吧,我就不相信你。是你杀害了苏珊,对吗,尚多内先生?”
“不是。”
“是你强暴了她,对吗?”
“不是。”
“你殴打她、咬她,是吗?”
“不是,这就是我从来不跟任何人提的原因。谁会相信我?谁会相信,有一批人要陷害我,原因是他们认为我父亲是个罪犯,是黑社会教父?”
“你可能是最后一个见到苏珊活着的人,因为是你杀害了她,这你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是吗,尚多内先生?”
“我是没告诉任何人。我要是说了,他们一定会像你一样,认为我是凶手。回到巴黎后我居无定所,希望他们放过我,可是他们没有。这你也看见了。”
“苏珊身上布满咬痕、留有你的唾液,而且从这些唾液以及她阴道残留的精液所测得的DNA,和你的DNA是一致的,这你知不知道?”
他的墨镜对准了博格。
“你了解DNA是怎么回事,对吧?”
“会验出我的DNA,我并不觉得意外。”
“因为你咬了她。”
“我没有咬她。可是我吻遍她全身,我……”他突然停下来。
“你怎么?你如何解释你没有咬她,而她身上的咬痕却都沾着你的唾液?”
“因为我嘴馋,”他说,“我又吸又舔的,全身都来。”
“哪个部位?该不会指全身每个部位吧?”
“是的,每个部位。我喜欢女人的身体。每一英寸都爱。也许是因为我没有……也许是因为那太美了,而美是我无法拥有的,你知道我的意思。所以我崇拜女人,我的女人们。崇拜她们的肉体。”
“你也亲吻或舔她们的脚?”
“是的。”
“脚底?”
“整个。”
“你咬过女人的乳房吗?”
“没有。她的乳房很美丽。”
“可是你又吸又舔?”
“很着迷。”
“乳房对你重要吗?”
“噢,是的。非常重要——这是真话。”
“你偏爱胸部大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