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警察布下的圈套证物。”
“凯,”他以较柔软的语调说,“我不想干扰你的工作。”
“我被骗了,彭顿。我听到的是现场并没有发现弹壳,而事实是它早在一个多星期以前就被送到调查局的实验室了。”
“当我们下达监视令时,就不想要泄漏任何一个字,”他说,“越少人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对我们越有利。”
“很显然,你们认为凶手有可能再回到现场。”
“那有可能。”
“你是否把这可能性加诸在先前的四个案件中?”
“这回不同。”
“为什么?”
“因为他留下了证据,而他自己也知道。”
“如果他这么担心那个弹壳,去年秋天就有许多机会可以回去寻找了。”我说。
“他也许不知道我们会查出德博拉曾被枪击过,更没料到我们会从她尸体里找到一颗九头蛇——沙克子弹。”
“我不认为我们要应付的人是个傻瓜。”我说。
侍应生送来我点的苏格兰威士忌和苏打水。
韦斯利继续说:“你们找到的弹壳是个圈套。我不否认,你和马里诺走进的区域是在我们监视下,有两个人藏在树林子里,他们看到你们做的每一件事,包括捡起弹壳。如果你没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
“希望你会。”
“我一定会解释。没有选择余地,真的,因为你们已经不小心地捣毁了一个仔细设计的圈套。而你没有错。”他伸手拿他的饮料。“我应该事先让你知道,那么这就不会发生,我们就不必被迫中断计划,或延后。”
“你到底延后了什么?”
“如果你和马里诺没有破坏我们正在进行的计划,那么明天早上新闻界会针对那名凶手作文章。”他停了一下,“一个反间情报,用来导引他出现,让他担心。那样的文章仍会刊登,只不过要等到星期一了。”
“重点是什么?”我问。
“我们要他认为在检查尸体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些线索。一个我们相信他不小心留在现场的重要证物。假言声称这个或那个,由警方出面否认一堆询问,或不做评论。所有的动作都为了暗示不管这个证物是什么,我们还没有发现。凶手知道他在那儿遗落了一个弹壳。如果他因为恐慌而回到现场寻找,我们会等着他,看着他捡起我们布置的圈套,摄录整个过程,然后抓住他。”
“弹壳本身并没有什么价值,除非你还有他和那把枪。为什么他会冒险回到现场,特别是警方显然已经花了不少时间在那里忙着找这个证物?”我要知道真实的情况。
“他也许担心很多事,因为他当时对场面失去了控制。一定是,否则他没有必要从背后枪伤德博拉。也许在当时的情况中,他原来根本不必开枪。他显然没有用枪来谋杀柴尼。他怎么知道我们真的在找什么,凯?也许是弹壳,也许是其他的什么。他将无法确定当尸体被发现时的真实情况。我们不知道他是怎么对付那对情侣的,而他无法确切知道你在进行尸体解剖时会发现什么。他也许不会在媒体披露消息后第二天回到现场,但他也许会在一两星期后,当风浪平静了的时候,回去试试。”
“我怀疑你的反间情报伎俩会有用。”我说。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凶手留下了个证物,我们倘若不以此为饵,试试可能性,就太傻了。”
这句话的漏洞大到我无法不循线走去。“而你可曾对在此之前另外四个案件中找到的证物做类似尝试,彭顿?我知道在每辆汽车里都发现一张红心J纸牌。一个你显然很努力隐藏的细节。”
“谁告诉你的?”他问,脸上表情没有变化。他甚至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
“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