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少史密森的谁说了什么。”我说,“而我不知道那个林是怎么发现我们去看希尔达·欧兹梅克的。”
放下他的杯子和杯垫,马里诺倾身过来,看着我的眼睛。
“让我给你些忠告。”
我觉得像是个小孩快要被申诫责骂了。
“这就像是一货车的水泥从山顶上往下滑,煞车又失灵了,你无法阻止它,医生,你所能做的就是走开。”
“可以请你翻译清楚吗?”我不耐烦地说。
“专心做你的工作,忘记这回事。如果有人询问,我相信你一定会遇到,就说你从没有跟柯利弗德·林说过话,什么也不知道。换句话说,撇开它。如果你和媒体开战,你最后的下场就跟帕特·哈威一样,像一个白痴。”
他是对的。
“如果你还有些理智,这些日子最好不要跟艾比通话。”
我点点头。
他站起来。“同时,我有一些事要办。如果有结果,我会让你知道。”
那提醒了我。伸手拿出我的手提包,并拿出一张纸,上面是艾比写下来的牌照号码。
“你是否可以帮我查查联邦调查局全国犯罪情报中心。一辆林肯车,深灰色。看看有什么结果。”
“有人跟踪你吗?”他把那张纸放到他口袋里。
“我不知道。那个司机停下车来问路,但我不认为他真的迷路了。”
“在哪里?”我陪着他走到大门口时他问道。
“威廉斯堡。他坐的车停在几乎是空荡荡的停车场里,时间大约是昨晚10点半、11点左右,地点是商人广场。我才进到我的车子里,他的车头灯就突然亮了起来,然后开过来问我怎么到64号公路。”
“喔,”马里诺简短地说,“也许是执行秘密任务的笨警探,无聊透了,等着有人闯红灯或违规回转,也许想要开你的罚单也不一定。一个正派女子晚上独自一个人,进入一辆奔驰车里。”
我没有自动供出艾比那时跟我在一起,我不想听另一场训话。
“我不知道有许多警探开新的林肯车。”我说。
“你看看这场雨,真是狗屎。”他抱怨着跑向他的车。
我的副手费尔丁,向来就不曾太过专注于什么事,或匆忙到没抓住机会在他所经过的每一个能反射影像的物体前停一停,看自己一眼。这包括窗玻璃、电脑屏幕,和隔开我们内部办公室以及大厅的防弹安全隔板。当我从电梯进入一楼时,我看到他正站在停尸间不锈钢冰箱门前,往后梳弄他的头发。
“有点长,要盖过你的耳朵了。”我说。
“而你的开始变白。”他露齿一笑。
“灰色,金发转成灰,从来就不是白。”
“好吧。”他心不在焉地拉了拉他绿色手术衣的细绳,二头肌鼓胀如葡萄柚。如果没让费尔丁有机会炫耀他傲人的体格,他是连眨眼的动作也不愿意做的。每一次我看到他弓着身体就显微镜看着东西时,我总联想到罗丹“沉思者”雕像的类固醇版本。
“杰克森20分钟前被释放,”他说,指今早案件中的一名嫌犯。“就这样了,但我们明天已经有一个,那个在周末枪击事件后靠机器延续生命的人。”
“你今天下午有什么事要做?”我问。“喔,我想起来了,你要到彼得斯堡的法院出庭。”
“被告上诉。”他看了看手表。“大约一小时前。”
“他一定是听说你要去。”
“该做的检验几乎要堆到天花板了,那是我今天下午预计要做的事,或至少是原本要做的事。”他投机似的看着我。
“我在想,你是不是可以帮我个忙。我需要追踪一份处方,可能是8年前在里士满的药房使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