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个孩子。如果包括吉尔和伊丽莎白,我们讲的就变成一桩12条人命的案件。”他摇着头,眼神转成凝重。“不管是谁杀了这些孩子,他都不会退休的,医生,他会一直做下去,直到被抓到为止。像我们目前如此深入、广泛的调查,还依然找不到线索,那只能说是有人运气很好。”
“运气可能开始靠向我们这边了,”艾比对他说,“阿蓝诺夫不是开着那辆林肯车的人。”
“你确定?”马里诺问。
“太确定了。阿蓝诺夫头发是灰色的,而且稀薄光秃。他也许有5英尺8寸高,体重应该有200磅。”
“你是说你见到他了?”
“没有,”她说,“他仍然在外头跑。我敲了他家的门,他的妻子让我进去。我穿着工作服、靴子,告诉她我在电力公司工作,要来检查他们的电表,我们就此聊了起来,她请我喝可乐。我进屋子后到处东张西望,看到一张全家福,便问她照片里的人是谁。那就是我看到阿蓝诺夫长相的情形。我们那天看到的男人不是他,也不是在华盛顿跟踪过我的那个。”
“我猜不会是你把牌照号码看错了吧?”马里诺问我。
“不会。而且如果我弄错了,”我说,“那巧合也未免太神奇了。两辆车都是1990年林肯出厂的同款车?阿蓝诺夫碰巧在我误抄一个车牌号码时,刚好也在威廉斯堡和潮水镇地区旅行,而且刚好就是我抄录下的车牌的主人?”
“看来阿蓝诺夫和我得要好好谈一谈了。”马里诺说。
马里诺在那个星期中打电话到我办公室来,开宗明义地说:“你坐着吗?”
“你跟阿蓝诺夫谈过了?”
“答对了。他星期一离开罗诺克,那是2月10号,然后到丹佛、彼得斯堡,以及里士满。12号星期三,他在潮水镇,然后开始变得很不寻常。他必须在13号星期四抵达波士顿,就是你和艾比在威廉斯堡的那个晚上。所以12号星期三,阿蓝诺夫把他的车子停放在新港纽兹机场的停车场。他从那里飞到波士顿,在那里待了一个礼拜,租了一辆车到处跑。一直到昨天早上才回到新港纽兹,取回他的车回家去。”
“你是在说他把车子停在长期停车区时,有人偷了他的汽车牌照,然后又送回去?”我问。
“除非阿蓝诺夫说谎,我找不到支持的证据,没有其他的解释了,医生。”
“当他回到他的车子上时,他是否注意到什么不对的地方,让他猜疑有人对他的车子动了手脚?”
“没有。我们到他的车库看过。前后两个车牌都在,螺丝拧得很紧、很牢。车牌跟车子其他部分一样肮脏,而且有污点,也许那不代表什么。我没采到任何指纹,但不管是谁曾借用过那牌照,他也许戴着手套,那可能是造成污点的原因。没有任何工具撬动的痕迹。”
“在停车场上,那辆车停放在显眼的地方吗?”
“阿蓝诺夫说他停在大约中间的地方,当时停车场几乎是满的。”
“如果他的车子停放在那里好几天,没有挂上牌照,安全人员或什么人应该会注意到的。”我说。
“不一定。人们观察力通常没有那么好。当人们把他们的交通工具停放在机场,或是旅游回来取车时,盘据在他们脑海中的可能只有运搬行李,赶上班机,或急着回家。即使有人注意到了,也不太可能会向警卫报告。警卫反正也不能做什么,除非失主回来,然后那会是失主的决定,看是不是要报案。至于真正偷牌照的小偷,你可以在午夜后到机场去,那时那里一个人也没有。如果是我,我会若无其事地走进停车场,就像是我要去取我的车,5分钟后,我就可以大摇大摆往外面走,而公事包里已经装有一组牌照。”
“而你认为情形就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