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的理论是这样,”他说,“那个问你方向的家伙不是什么警探、联邦调查局警员啦,或刺探别人的坏蛋,他是一个存心不良的家伙,可能是一个毒品贩子,或任何坏人。我想那辆深灰色林肯车是他自己的车子,只是为了安全起见,他想外出做什么坏事时,就把牌照换下,那是为了避免有人看见他的车在那个区域活动,像是巡逻警察等等。”
“但是仍然有危险,比如说他闯了红灯,”我指出,“那牌照号码会追踪到别人。”
“是没错。但是我可不认为那是他计划的重点。我想他更担心他的车被撞见,因为他要进行什么违法的事,如果出了什么错,他可不想冒着他自己的车牌号码被人记下来的危险。”
“他为什么不租辆车呢?”
“那跟有他的牌照号码一样糟。任何警察都有办法辨认出租来的车,在弗吉尼亚州所有的租车牌照都以R开头。如果你循线追踪,终会追到租车的人身上。他够聪明找出另一条安全的途径,换牌照号码的确是个比较完美的主意。要是我的话,我就会那样做,也可能会找一个长时间停放在停车场的车。我会用别人的牌照,然后再把那牌照从我车上拿下,把我自己的装回去。接着我会开车到机场,在天黑后轻松地回到停车场,确定没有人看见,再把我偷来的牌照放回去。”
“如果原车主已经回来,发现他的牌照不见了呢?”
“如果那辆车已经不在了,我会就近丢弃。不管哪种情况发生,都于我无损。”
“老天爷,那个晚上我和艾比看到的男人有可能就是凶手,马里诺。”
“你们看到的那个坏蛋,不是迷路的人或什么尾随你们的疯子,”他说,“他正在从事不法行为,可那并不表示他就是凶手。”
“那停车标签……”
“我会查查看。看威廉斯堡能不能提供申请那种停车贴纸的名单。”
“乔伊斯先生看到的那辆经过他木屋、没有开车头灯的车,有可能就是一辆林肯汽车。”我说。
“有可能。那车型是1990年出厂。吉姆和邦妮是1990年夏天遭到谋杀。在晚上,一辆林肯跟一辆雷鸟没有多大的区别,雷鸟是乔伊斯先生说他看到的那种车型。”
“韦斯利会为这个花些脑筋的。”我低沉地说,仍然不可置信。
“是呀,”马里诺说,“我这就打电话给他。”
3月就像一阵轻声的承诺,低诉着冬天不会永久停留。我清洗着奔驰车的挡风玻璃,阳光暖暖地照在我的背上,艾比则帮我加油。微风轻柔,雨天后的灌木丛抽着新芽。人们都来到户外洗车或骑着脚踏车,大地在蠕动,但还没有完全醒来。
这些天来,很多的休息站,都像我常来的这家一样,涌进双倍以上的顾客,简直变成了便利商店。我进去付钱,顺便买了两杯咖啡。然后艾比和我开着车往威廉斯堡去,窗户开着,布鲁斯·霍斯比在收音机里唱着“海埠灯光”。
“我们出发前我打电话听我答录机的留言。”艾比说。
“然后呢?”
“5个一接起来就挂断的电话。”
“柯利弗德?”
“我敢打赌,”她说,“他不是要跟我说话。我猜想他只是要确定我在不在家,更可能已经看过我的停车库几次了,想找我的车。”
“如果说他并不想跟你说话,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也许他不知道我已经换装了门锁。”
“那他必定是个傻瓜。一个普通的正常人都会知道,一旦你看到他的报导,就会把两件事联想在一起的。”
“他不傻。”艾比说,看着窗外。
我把天窗打开。
“他知道我已经知道,但他不是傻瓜,”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