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是约瑟夫·麦克提格先生的意思。”布兰德先生回答。
“请再说一次。”我倾身望着他,“你是说里士满那位营造商?那位约瑟夫·麦克提格先生?”
“已故的麦克提格先生是这一带的开发者之一,也是本饭店的大股东之一。”布兰德先生回答,“他要求我们尽力款待哈博小姐,我们在他过世后仍遵守这一嘱托。”
几分钟后,我塞了一美元给门房,和马里诺上了出租车。
“现在可以请你告诉我约瑟夫·麦克提格是谁了吗?”马里诺问我,“你一定知道。”
“我在里士满拜访过他太太,她住在钱伯连花园公寓,我对你提过。”
“该死!”
“没错,连我都一头雾水。”我同意道。
“要不要试着分析给我听?”
我什么都不知道,可我开始怀疑了。
“听起来很怪,”他说,“首先是哈博小姐坐火车,贝丽尔却搭飞机。她们难道不是往同一个方向?”
“这点倒不奇怪,她们当然不能同行,马里诺。哈博小姐和贝丽尔不能冒这种险,她们不应该有往来的,记得吗?如果她们一起搭火车,而盖瑞·哈博去了火车站接他姐姐,贝丽尔绝不可能突然消失,逃离盖瑞·哈博的注意。”我停了一下,因为我又想到了一些事情,“哈博小姐可能也正帮助贝丽尔写书,告诉她哈博家族的历史背景。”
马里诺望向他那一边的车窗。
“如果你要我说,我认为那两位小姐是同性恋。”他说。
我看到后视镜中映出司机好奇的眼睛。
“我认为她们彼此相爱。”我只这么说。
“所以这两位女士可能有那么点关系,每两个月来巴尔的摩幽会一次,反正没人会注意到她们。说不定这就是贝丽尔逃到基韦斯特岛的原因,她是同性恋,她到那里就像回家一样。”
“你对同性恋的偏见太深了,而且让人厌烦。小心点,说不定人家也会认为你是同性恋者。”
“才怪。”他丝毫不觉得幽默。
我没说话。
他继续说道:“说不定贝丽尔在基韦斯特岛还找到了一个小女朋友。”
“也许你应该去查。”
“我不可能去。那是全美国的艾滋病首都,我要是让那里的蚊子叮了怎么办?跟一堆病态的人讲话可不会让我愉快。”
“有没有请佛罗里达州警方去查过她在那里的交际情形?”我认真地问。
“两个警察说他们查访过了,真是难为他们。他们不敢吃任何东西,水也不敢喝。她信上写的餐厅,他们也去过。里面一个侍者已经得艾滋病快死了,他们和他谈话时还得一直戴着手套。”
“谈话的时候?”
“可不。他们同那个快死的人说话时还戴着口罩。他们没问到什么,所有回答都是废话。”
“当然会这样,”我批评道,“你把人家当成麻风病人,人家自然不会对你敞开心胸。”
“要是你问我,我希望他们把那个半岛锯掉,让它脱离佛罗里达,永远漂浮在海上。”
“幸好没人问你。”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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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回到家,答录机中已经有好几则留言等着我了。我期待听到马克的声音。我坐在床沿喝酒,有些不经意地听着从机器里飘出的声音。
我请来帮忙打扫的柏莎说她感冒了,明天不能来。检察长明天要与我一起吃早餐,还说贝丽尔的遗嘱执行人正就手稿遗失一事进行诉讼。三名记者打电话来要我表示意见。我母亲想知道圣诞大餐时,我想吃火鸡还是火腿。这是她征询我今年是否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