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过去
凌晨2点)
“不行啊,教授!”三田村说,“道路塌方不能来,白天不是打电话说了吗?”
纪一在占据书房中央的桌子上放下双肘,脱下白色橡胶的面具。
“确实不在房间里?”被三田村和正木放到走廊上后,面具的主人又向两个人确认了一遍。三田村毫不犹豫地点头称是。森教授频繁地用手扶着眼镜架,皱着淡淡的眉毛自言自语地嘟嚷:“我是没看到谁。”
“够啦!”大石赌气似的说,“刚才听你们说,消失不见是不可能的、不可思议的什么的。那只不过是你们在那个家伙溜掉时给看漏了而已。因为这种事在这里磨磨蹭蹭,还不如早点去追查画的行踪……”
“是啊!能想到的解释是,要么是躲在二楼的什么地方,要么从其他什么地方逃走了……”
“啊,是啊!”森教授满脸疑惑地正了正眼镜,点头道,“这么晚了,到底怎么啦?”
想将就着冲个凉,但是根岸文江出事后,就算想冲凉也没有人来帮忙了。如果是从床上移到轮椅上,或者普通衣服的更换什么的,一个人勉强做还行,但如果是洗澡,毕竟不太放心。
“请不要大声叫了,再叫也于事无补啊!”
“但是,现在门没有锁啊?”
“危险,危险!这种自闭型,我最讨厌了。”他夸张地瞪大了眼睛,又往自己的杯子里倒入拿破仑酒,“好了,呆会儿和正木谈谈……”
原来亮着灯的房间里充满着一种白色的烟,类似玫瑰香味的强烈味道几乎让人无法呼吸。
“是的。”三田村边从楼梯上下来,边回答,“门是开着的,房间里的行李也还在。”
“是佛香。”外科医生回答说,“刚才我也吃了一惊。古川好像关着房门在烧香来着。”
不一会儿,楼梯平台上出了森教授和三田村的身影,然而他们身后却没有古川的身影。
“这个么,不过还没见过实物呢!” 大石说完,正木摆手道:“怎么说呢?我觉得这个——就是客观的艺术价值什么的,在这里好像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不是吗?”
“不过,那会是谁呢?”
“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什么事?”
“有什么奇怪啊?藤沼先生,还有三田村大夫!”在两人不清不楚的对话当中,正木插嘴道,“画被偷了一幅。而且人也有一个——也就是古川先生消失了。老实说,我觉得事态很明显。”
经过西回廊,回到饭厅。没有一处地方有异常。不仅门窗的关闭情况非常好,就连陈列在回廊上的画框也没有一点倾斜(关于这一点,纪一特别要求在客人停留期间要注意。)。
走廊的右首有两扇门。近的是正木使用的四号室,里面的是分给古川的五号室。纪一自己转着轮椅在走廊里走着。让正木把门打开,先进了五号室,然后突然听见纪一低声嚷道:“什么玩意?”
“看起来只能认为是被偷了。”
副馆大厅 (晚上8点50分)
纪一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听完纪一的话,正木伸到嘴边去阻止打哈欠的手蓦地停住了。
“我想不起来了,搞不好是在报纸上面……如果能很好地利用这个……”
他的话还没说完,三田村就打开了镶在房间右首墙里面的衣橱,但里面只挂着古川白天在雨中来时穿的衣服。然后,三田村又趴在地板上看了看床下。看到这儿,森教授也跑过去检查书桌下面。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现。
“教授,不管怎么样那儿总不会有吧?”
证据就是——比如说,仓本对纪一的心情和身体的变化出奇的迟钝。就如这次的感冒,纪一发热的两三天前鼻子和喉咙就发炎了,声音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