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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就一直被嘲笑是猴子、猴崽子,但是这话也太过分了。然而宫村却一本正经地问我:“关口先生,您二十年前去过静冈的韮山吗?”既然被一本正经地这么问,我也只好一本正经地否定:“没有。”结果宫村还是一本正经地应道:“这样啊,您没去过。”

    “哦,你说《耳囊》啊。”

    “那当然了。”

    “那……”

    “哦……”

    “上面也写道:曰菅神之缘由亦甚疑。既然镇卫这么说,表示他根本没有看出河童是什么、咻嘶卑又是什么。他只是喜欢咒文咒语之类罢了。”

    “那……看到咻嘶卑是什么时候的事?”

    “本人就在那里,本人怎么会变成妖怪?例如说,假设宫村老师是喜多岛薰童,但既然本人就在这里,宫村老师就是宫村老师。他完全是拥有喜多岛薰童这个别名的宫村老师,怎么样都无法发挥覆面天才女歌人这个功能。但是如果本人不在这里,喜多岛薰童失去了实体,便开始发挥覆面天才女歌人的功能了。”

    宫村就像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十分和蔼可亲,是个典型的好好先生。他的口才便给,就算是一点小细节,也会比手画脚地努力表达,让人很有好感。此外,他也常常将话题带到绝非擅长社交的我身上,对于我有些令人消化不良的话,也认真聆听。

    “那岂不是几乎一样吗?”

    “有什么关系?就算是假的,你也被当成了天才的本尊,这不是很光荣吗?感激涕零吧。然后,呃……我记得你有个荒谬的笔名,叫什么楚木逸巳是吧?”

    那是个穿和服的小个子男人,非常亲切热情。

    我怎样特殊了了?——我的这个问题被忽视了。

    虽然宫村这么说,但就算不是老人,也是会忘事情的。这一点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我在学生时代,因为健忘得实在太离谱,还曾经被带去封痴呆的神社拜拜。

    “对。所以大部分的水怪,都与河童共享几乎所有的发根。只混进了一点别的发根,形成了不一样的发尾。”

    “嗳,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从杂志上看来的。不过……是啊,薰童是哪里的谁,包括她的经历在内,身份完全没有公开不是吗?不揭露来历,只靠作品来决胜负,却能获得这么高的评价,她真的很了不起。”

    “天才歌人做为一种现象发挥着功能,是因为有名字。如果没有名字,就算有歌,也不知道是谁的歌,会变成无名氏的作品。”

    “为什么?”

    第一次见到宫村香奈男是在今年正月。

    宫村在胸前轻轻挥手。“好像也不是。她听到咻嘶卑这个名字,是昭和八年六月四日,这一点似乎错不了。”

    “等一下。”我制止说。“具有相同性质的个别东西我可以理解。可是拥有相同历史的个别东西,这不成立吧?而且你还说连真面目都一样,那根本就是同一个东西。如果只是名称不同,那只是单纯的别名吧?”

    “不知道。”

    “例如说……菅原氏是负责祭祀兵主神的神职,然后底下有来自大陆的技术集团。这种情况,菅原一族所使役的人会被称为什么?侍奉兵主神之部的臣民——兵主部——应该会被这么称呼吧?”

    我也跟着宫村望向书墙。

    “你是特殊例子,姑且不论,不过妖怪也是一样。因为现象相同,就当成是同一种妖怪,仍然是不对的。”

    “虽然有喜多岛薰童这个歌人,但没有叫喜多岛薰童这样的人物。只有名字而已。但是尽管只有名字,却有吟咏的歌……”

    “不一样。”

    “没错。这在有些地方也称之为‘空木返’,还有一种叫‘古樵’的,也是相同的怪异现象,这有时候也被当成是狐狸搞的鬼。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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