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东喜兵卫
人正是民谷又左卫门。这点你应该也知道吧?而伊右卫门可是又左的女婿呀。”
秋山听了则不服地回答——这我当然知道。
“那你干嘛还明知故问?伊右卫门不认识阿梅,代表又左卫门生前完全没向他提过这件事。换言之,伊右卫门不过是个为了当官而入赘民谷家的浪人。所以,别说是咱们两个,像伊东大爷地位如此崇高的人对他更是毋需理理会。对不对?伊东大爷——”
“就算真是如此又如何?有什么大不了的?”
“由此可知——他什么都不知道呀。”
“光由这点能看出什么?或许那个姓民谷的只是在装傻吧。”
“噢——这——属下认为实属不可能。”
堰口挤弄着眉毛,眼神令人厌恶。
“依小的看,伊右卫门应该是被骗进门的。”
“被骗进门?你的意思是……”
“他一定是被又左卫门那只老狐狸给骗进门的。据说直到婚礼前,伊右卫门都不曾见过新娘的脸。左邻右舍没半个人见过伊右卫门造访民谷家,那阵子又左卫门又因伤无法出门。因此,两人应该不可能是旧识。向组头大爷呈报、获准后举行婿礼,在短短五天之内便告完事。难道不会太快了吗?”
“确实很快。”
“又左卫门一定是刻意隐瞒自己女儿相貌丑陋,拐骗伊右卫门进门。然后,又左卫门在婚礼隔天病倒,再过一天就死了。如此一来,伊右卫门根本无法弄清自己是中了什么计。”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能把那个丑女儿给嫁掉——秋山佩服地说道。
“可是堰口,这纯属你的推测,有任何证据吗?首先,伊右卫门事后发现自己被蒙骗,怎可能闷不吭声?”
对此事意兴阑珊的喜兵卫不屑地说道。但堰口却突然得意地笑了起来说道——证据是有,接着他身体稍往前倾,莫名地低声说——那就是他们夫妇俩相处的情况。
“他们夫妇处得又如何了?”
“听说他们昼夜不分地争吵,连邻人都听到了。前几天还互殴呢。”
“噢,他们俩感情这么坏?”
喜兵卫望向庭院。一脸正经的伊右卫门真会和老婆吵架吗?
而且阿岩她——
噗咚,喜兵卫肚子里的淤泥开始翻搅了起来。
阿岩昔日那张一本正经的脸,以及她如今丑恶不堪的容貌,在他的脑海里交叉重叠。
这么一个阿岩也会失去理智?真会有这种事?
“你说的——是真的吗?”
堰口嘴角往上噘地回答道:
“当然是真的。那种落魄武家,加上那种丑妻,伊右卫门却甘愿成为婿养子,让人猜不透他在打什么丰意,想必是有什么咱们猜不透的企图。不过,他若真有什么企图,理应不会胆敢和老婆吵架。况且他似乎又不知道阿梅夫人是谁,可见又左卫门生前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看样子,伊右卫门只是个利欲薰心反被耍弄的鼠辈。果真如此,伊右卫门有什么好怕的?”
“堰口。”
堰口抖动着半边脸颊回答——在。他已经是得意忘形了。
“你这话是冲着我来的吗?如果伊右卫门确实从又左卫门那里听到了什么——我就得怕伊右卫门几分?——你这家伙是这个意思吗?”
——开什么玩笑!
跟这种无聊事情无关。一切只是由于喜兵卫忠于腹中淤泥——那股坏心肠所致。堰口吓得脸色发白,连忙道歉:对不住,我失言了。我误会了,如果惹了大爷不高兴,小的这就给您陪不是,您大人有大量——。看来堰口这家伙和秋山其实也只是半斤八两。
“烦死人啦!跟你们讲话不过是浪费我的口水。好了,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