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漂来的木乃伊
只能靠小店里的一些股份养活自己。”
“请你谈谈令兄失踪的详情,好吗?”
“他在圣诞节前夕的早些时候离了店。平时,我们之中只要有一个人留在店中就得了,但在圣诞节期间,我们还找了一个临时工。我兄长以往都得在此时去为孩子们购买礼物。在晚上6点钟过后,我满以为他会回来的,可他仍未返家。起初,这并未使我忧虑不安。我确信,他准是早早地去看他的孩子们了。一直到圣诞节的早晨,罗塞塔给我打来了电话,我才意识列出了事。”
“他不曾去那儿吗?”
“不曾。她从来见到过他——至少,她是这样宣称的。我随即给他的几个朋友挂了电话,可没有人见到过他。当天晚上,他仍然音讯全无。我就把他的失踪情况报告了警察局。”
“后来警方就发现了他的尸体,是吗?”
“是的,在二十八号的清晨。海浪把他那捆扎得紧紧的遗体卷到了海滩。”
“令兄的遗体依然安放在陈尸所里。”
卢以兹点了点头,接着说:“警方想弄清楚他的死因。今天晚些时候,遗体就可以取回了。这就是我急着想打烊之故。因为元旦将临,葬礼一定得在明天举行。”
“布赖特律师说,你认为令兄准是因为婚姻的破裂而万念俱灰,自暴自弃,外出酗酒解愁了。”
“我确实曾经这样想过。我鄙视那个女人,但毕竟,这儿是个信奉基督教之国,离婚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这对我兄长的打击确实太大了。”
“这样,他就酗酒了?”
“是的。”
我站在柜台旁边,信手从里面捡起了一只小型的美洲驼石雕问道:“这看上去挺古老,值钱吗?”
“在哥份布航海时代以前的石雕,是秘鲁的国宝呢。这一只不过是个仿造品而已。”
我把那只美洲驼石雕轻轻地放回了柜台之中。西蒙看样子已经询问完毕。他在仔细地观看着镶嵌在现金出纳机后面墙上框架中的照片。这是一张他们兄弟俩的合影。接着,他告别了卢以兹,跟在我的身后走了出来。
“你对他的印象如何,西蒙?”我问道。
“说不上来。他们兄弟俩竟会长得如此惊人的相似,实在使人诧异万分。卢以兹要是留上小胡子,同他那死去的兄长简直成了孪生兄弟了。”
“我也在琢磨着此事。”
“尸体防腐以后,就不可能进行血型鉴定,因为体内的血液已被排去,全被注入的防腐液所替代。”
“这么说来,躺在陈尸所里的也许不是塞吉尔,而是卢以兹?”
“我们等着瞧吧。”
返回旅馆以后,西蒙给侦探马库斯·奥林斯打了个电话,询问他关于尸体检验的结果。他听着电话,终于放下了话筒,显现出了某种失望的冲击。
“前妻罗寒塔已经确认了死者就是塞吉尔。指纹鉴定的结果也表明,死者只能是塞吉尔。看来,这是毫无疑义的了。”
各种有关宗教的图片和形形色色的杂志。有在十字架上挣扎着的耶稣基督的图片、耶稣及其十二门徒的最后晚餐的图片、圣·斯蒂芬被群箭射穿时的图片等等。
在许多种图片中间,还有一张画像,画的是出现在鲜花点缀的海浪中的一位披着黑发,身穿蓝袍的美女。
“这一定是女海神耶曼雅了。”西蒙指着说。
“他们把各种宗教的偶像混杂到一起来啦。”
“在拉丁美洲国家里,异教徒和基督教徒一直是混杂的。”
翌晨,西蒙提议去见见死者的前妻。
“凡是死者的妻子,不论是现妻或前妻,历来总是谋杀案件的嫌疑对象。”西蒙说。
“我们还不能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