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家人的信
”
“我没有理由要做那种事啊。”
保忘记了冷静,不知不觉提高了音调。
“是谁说这种话的?”
“姊夫你应该很清楚才对呀。”
“……是柿坂吗?”
事件发生在一个月前,四月一个少见的热天。柿坂三郎和悦子是老朋友,陪着妻子来这里玩。当时悦子和柿坂的妻子一起去买晚餐要用的材料,柿坂和保就把弘带到附近的公园去。弘央求想玩溜滑梯,所以,就带弘去玩了。
“那是一个大热天,我们流了好多汗。手会滑也是因为热的关系,并不是我的错。”
“柿坂可不是这样说喔。你才一回头,弘就从溜滑梯上掉了下来。”
“他说谎。”
保大叫着。
“他对我一直怀有敌意。那家伙以前就对悦子有好感,说不定还迷恋过她,但半路却杀出我这个程咬金来,所以他一直恨着我。”
“但是把弘抬到医生那儿的却不是姊夫你,而是柿坂。护士记得很清楚,抱着脸色发青的弘进医院的,不是身为父亲的你,而是柿坂。”
“我那时已是惊慌失措,柿坂比较冷静。那时的事我一直都很感谢他。”
“喔。”
京子将发夹取下,毫不做作地甩了甩头。头发在娇小的脸颊边飘舞着。半张着口、比较着这两人的雄次,抓着保的手腕在他耳边低声说着。
“那些事我怎么都没听说。”
“忘了跟你说。反正跟这件事又没关系。”
“这样啊,算了。”
雄次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地沉默着。京子拨乱了自己的头发,脱了上衣。
“言归正传吧。姊夫,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弘的尸体的?”
“我……”
“你应该不会记不得吧。不过,算了,没关系。在警察的调查里,你一回去最先就是去看浴室,所以才看到弘的尸体。大吃一惊想去问姊姊又折回起居室,那时姊姊已经半个人都在阳台栏杆外了。你虽然想阻止却没有赶上。”
“就是这样。”
“真的?”
“我没有说谎。”
保像是吐露一切地回答。这个女人究竟要把我逼到什么地步才甘心。接着,突然又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披散着头发,抽着菸。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小姨子。简直……就像看到悦子一样。那坦率而开放的悦子。
“刑警说的。他说当他看到浮在浴缸里的弘的尸体时流下泪来了。”
说话的方式也是,不像平常的小姨子。因为被那种违和感占据了心思,所以没能听到接下来的话。保楞楞地盯着京子雪白的脸,雄次感到全身躯僵硬。
“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问你为什么没有把弘从浴缸里拉起来。”
“……呃?”
“发现弘的尸体时,为什么就那样让他维持原状呢?一般不都会先把身体从水中拉出来做人工呼吸吗?然后再去找姊姊才是正常的吧。而你却没有把弘从水中救出来,就这样让他维持原状,这是一个父亲做的事吗?”
“我记不得了。”
“发现弘之后接着找姊姊。而姊姊已经半身在栏杆外,你想出声阻止却没赶上。那么,你回去时没有先喊姊姊一声就先往浴室去了。”
“我只是想洗个澡。”
“有点感冒的人会想到要洗澡吗?”
“真难以想像,你不觉得吗?”
京子转向雄次歪着头看他。雄次的眼睛转向其他地方,认真思索了一阵。
“的确,照你的话来看,野中的行动不能说是没有矛盾之处。但是照刚刚说的来看的话,这家伙很慌张失措呢。所以这也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