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格达之门
我们的脖子吗?”
睡意再次袭来。几分钟之后,脖子仍然很不舒服地垂着,帕克·派恩先生已经睡着了……
他突然被惊醒了。六轮客车已经停下了。一些人在下车。汉斯莱简短地说了一句:
“我们陷住了。”
帕克·派恩先生小心翼翼地踏进泥浆里,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这时雨已经停了,月亮挂在天上。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两名司机奋力搬动着千斤顶和石块,试着把车轮弄出来。大多数男乘客都在帮忙。三位女客从客车的窗子里向外张望。老普赖斯小姐和奈塔饶有兴趣,亚美尼亚女人则带着掩饰不住的厌恶。在司机的号令下,男乘客们服从地用力推车。
“那个亚美尼亚家伙在哪里?”奥罗克问道,“像只猫一样把脚裹得又暖和又舒服?把他也从车上叫下来。”
“还有斯梅瑟斯特船长,”波利将军也发现了,“他没和我们在一起。”
“那可恶的家伙还睡着呢,瞧瞧他。”
的确如此。斯梅瑟斯特仍然坐在他的座位上,低垂着头,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
“我去弄醒他。”奥罗克说。
他蹦进车门。一会儿又出现了,连他的声音都变了。
“我说,我想他是病了,或是怎么了。医生在哪儿?”
空军军医斯盖伦·李德·罗福特斯,一个头发已经灰白的不大说话的人,从车轮边的人丛中站了出来。
“他怎么了?”他问。
“我——我不知道。”
医生上了汽车,奥罗克和帕克·派恩先生跟着他。他向蜷缩成一团的人弯下腰。看一眼、摸一下就已经足够了。
“他死了。”他镇静地说。
“死了?就现在?”人们七嘴八舌地问道。奈塔喊了出来:
“天哪!真可伯!”
罗福特斯绷着脸转过身来。
“一定是头撞到了车顶,”他说,“路上曾有过剧烈的颠簸。”
“不会是这么死的吧?会不会有别的原因?”
“在仔细检查之前我无可奉告。”罗福特斯干脆地说。他环视四周。空气顿时紧张起来。女乘客们挤得更紧了,男乘客们也正从车外拥进来。
帕克·派恩先生和司机说了几句。司机是一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他依次将女乘客抱过泥地,让她们在干燥的地面落脚。抱潘特米安女士和奈塔都很轻松,可抱起笨重的普赖斯小姐就有些脚步踉跄。
大家都离开了六轮客车,只留下医生在里面作检查。男乘客们继续去支起车轮,这时太阳已经从地平线上冒了出来。这是宜人的一天,泥地迅速地干燥起来,但汽车仍然陷在里面。已经折断了三个千斤顶了,可仍是毫无进展。司机开始准备早餐,打开蔬菜罐头,煮上茶水。
不远的地方,斯盖伦·李德·罗福特斯作出了诊断。
“他身上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我说过了,他一定是头撞到了车顶。”
“那您是相信他的确是自然死亡了?”帕克·派恩先生问。
他似乎话中有话。医生迅速地看了他一眼。
“另外只有一种可能。”
“是什么?”
“噢,可能是有人用类似沙袋一类的东西打了他的后脑。”他的声音听上去带着歉意。
“不太可能。”另一位空军军官威廉姆森说,他是一个长得胖胖的青年,“我的意思是,没有人能这样做而不被我们发现。”
“如果我们睡着了就行。”医生提出异议。
“没人能肯定这一点。”另一人指出。
“起来干这个一定会弄醒其他人的。”
“只有一个办法,”波利将军说,“就是那个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