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折断翅膀的鸟儿
,萨特思韦特先生也跟着进去了。
这个房间不是很大,种种迹象表明这是一个男人的房间。墙上的一个门通向第二个房间。一段剪断的绳子还在门上高高的钩上晃着。床上……
萨特思韦特先生站了一会儿俯身看了看那堆揉成一团的薄绢。他注意到它打着褶裥饰边的样子就像一只鸟儿的羽衣。她的脸,他只扫了一眼,就再没有看第二眼。
他的目光从晃着绳子的门移向他们进来的那个门。
“它昨晚是开着的吗?”
“是的。至少女仆是这样说的。”
“安斯利睡在这儿吗?他听到什么了吗?”
“他说——什么也没听见。”
“简直令人难以置信。”萨特思韦特先生小声地说。他回身望了望床上的布局。
“他在哪儿?”
“安斯利?他和医生在楼下。”
他们下楼后发现警方的一个警督已经到了。萨特思韦特先生高兴而惊奇地认出了他的老相识:威克菲尔德警督。
警督和医生上了楼,几分钟后传下来一个要求:所有参加这次家庭聚会的成员都到起居室集合。
百叶窗被拉了下来,整个房间一副葬礼的样子。多丽丝·科尔斯看上去被吓坏了,闷闷不乐,不时地用一块手绢擦擦眼睛。马奇坚定而敏锐,她现在已经完全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格雷厄姆太太镇静自若,像往常一样,她的脸色严肃、毫无表情。看上去这场悲剧对她儿子的影响比对其他任何人的影响都强烈。他看上去精神上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大卫·基利,像平常一样,退到了不显眼的地方。
那位失去妻子的丈夫孤单地坐着,和其他人有点距离。
他的表情古怪而茫然,好像他几乎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萨特思韦特先生表面上镇定自若,内心却为很快就要承担的任务的重要性激动不已。
威克菲尔德警督和莫里斯大夫走了进来,关住了门。威克菲尔德警督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话。
“这是件非常令人悲伤的事件——非常不幸。在这种情形下,我需要问每个人几个问题。我想你们是不会反对的。我从安斯利先生开始。请原谅我的提问,先生,您的妻子曾经威胁说要自杀吗?”
萨特思韦特先生冲动地张开了嘴,然后又闭上了。有足够的时间,最好不要讲得太早。
“我——不,我认为没有。”
他的声音极其犹豫不决,如此特别,以致每个人都偷偷看了他一眼。
“你不确切,先生?”
“不——我——很确切。她没有。”
“哦!不管怎样您知道她不快乐吗?”
“不。我——不,我不知道。”
“她什么也没和您说过。比如,关于觉得抑郁?”
“我——对,什么也没和我说过。”
不管警督问什么,他都说一无所知。于是,他继续问下一个要点。
“你给我描述一下昨晚的事情好吗?”
“我们——都上楼睡觉。我很快就睡着了,什么也没听见。今天早晨女仆的尖叫把我吵了醒来。我冲进隔壁的房间,发现我妻子——发现她——”
他语不成声。警督点了点头。
“好的,好的,足够了。我们不必谈论这些了。昨天晚上你最后一次看到你妻子是什么时候?”
“我——在楼下。”
“在楼下?”
“是的,我们大家一块儿离开起居室。我直接上了楼,别人在大厅里交谈。”
“然后你再没有看到你的妻子?难道她上来睡觉时不向你道晚安?”
“当她从楼下上来时我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