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钱丁恨声
的?quot;
畜生道:quot;大人,小的想过了,要实施这檀香刑,需要搭起一座两丈高的木头高台,高台上竖起一根粗大的立柱,柱上还要钉一根横木。还要在高台的一侧用板子铺上漫道,好让执刑人上下。quot;
袁大人说:quot;你回去画出样子来,让高密县照着样子去办。quot;
畜生道:quot;还需要上好的紫檀木两根,削刮成宝剑的样子,这活儿要小的亲自来做。quot;
袁大人说:quot;让高密县帮你去办。quot;
畜生道:quot;要精炼香油二百斤。quot;
袁大人笑道:quot;你是不是要把孙丙炸熟了下酒?quot;
畜生道:quot;大人,那檀木橛子削好后,要放在香油里煮起码一天一夜,这样才能保证钉时滑畅,钉进去不吸血。quot;
quot;一切都让高密县帮你去办,quot;袁大人道,quot;还要什么,你最好一次说完。quot;
畜生道:quot;还需要牛皮绳子十根,木榔头一把,白毛公鸡一只,红毡帽子两顶,高腰皮靴两双,皂衣两套,红绸腰带两条,牛耳尖刀两把,还要白米一百斤,白面一百斤,鸡蛋一百个,猪肉二十斤,牛肉二十斤,上等人参半斤,药罐子一个,劈柴三百斤,水桶两个,水缸一口,大锅一口,小锅一口。quot;
袁大人道:quot;你要人参干什么?quot;
畜生道:quot;大人听小的说,犯人施刑后,肚肠并没有受伤,但血在不断地流,为了让他多活时日,必须每天给他灌参汤。要不,小的也不敢保证他受刑之后还能活五天。quot;
袁大人道:quot;灌了参汤,你就能保证他受刑之后还能活五天吗?quot;
quot;小的保证!quot;畜生坚决地说。
袁大人道:quot;高密县,你去帮他列出一张清单,赶快让人去置办,不得延误!quot;
畜生还跪着。
袁大人道:quot;你起来吧!quot;
畜生跪着,只管磕头。
袁大人说:quot;行了,别磕你那颗狗头了!好好听着,你要是圆满地执了檀香刑,本抚赏给你父子二人白银一百两。可万一出了差错,本抚就把你父子二人用檀木橛子串起来,挂在柱子上晒成人干!quot;
那畜生磕了一个响头,说:quot;谢大人!quot;
袁大人说:quot;高密县,你也一样!quot;
余答道:quot;卑职一定尽心办理,不遗余力。quot;
袁大人起身离开座位,与克罗德相伴着往堂下走去。刚走了几步,他又回过头来,仿佛突然想起似的,漫不经心地问:quot;高密县,听说你把刘裴村的公子从四川带到了任上?quot;
quot;是的,大人,quot;余毫不含糊地说,quot;四川富顺,正是刘裴村年兄的故乡。余在富顺为令期间,刘夫人举家扶柩返还故乡。为了表示同年之谊,余曾去刘家吊唁,并赠送了赙仪十两。不久,刘夫人因哀伤过度,跨鹤西去,临终时将刘朴托付给余。余见他为人机警,办事谨慎,就将他安排在县衙做公。quot;
quot;高密县啊,你是一个坦率的人,一个正派的人,一个不附炎趋势的人,一个有情有义的人,quot;袁大人高深莫测地说,quot;但也是一个不识时务的人。quot;
余将头颅伏在地上,说:quot;卑职感谢大人教诲!quot;
quot;赵甲啊,quot;袁大人说,quo